["當蘇靳言把睡著的溫暖放到床上時,他俯下身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
讓他這幾個小時裏忐忑不安,承受著痛苦煎熬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他甚至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就在昨天,昨天她才和他說過要接受他,要愛他。
而今天,她就背著他和傅辰逸見麵,她是當他不存在嗎?
她為什麼要去見傅辰逸,他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愛著傅辰逸,或者說,她是不是因為傅辰逸的出現,而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他。
這些事情,他無法想象,甚至他不敢去想,害怕失去,害怕失望,害怕心痛,他害怕和溫暖有關的一切……
他甚至不知道,等溫暖醒來之後,他應該如何麵對,他害怕她去解釋,更害怕她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怕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無法挽回,怕那天,她說他在他心裏有一席之地,隻是他的一場夢,一個幻想。
白色的燈光下,她的睡顏如同孩子般安穩,眼睫毛輕輕微顫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蛋,泛著紅暈,他看著她的睡顏,仿佛這樣就滿足了,似乎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就會很安心,他掀開了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緊緊的抱著她。
脖頸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讓蘇靳言有些懊惱,他剛才似乎太粗暴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感覺到疼痛。
她的肌膚光滑細膩,輕輕用力,就會出現青色的痕跡。蘇靳言小心的掀開被子,發覺她的身上有許多痕跡,昭示著他之前的粗暴。
於是,他又立馬打了電話吩咐易瞳過來送藥,還有他之前讓溫暖按下手印的合同。
漆黑的眸子深邃到了極點,似乎能把一個人看到最深處,這樣的蘇靳言,是可怕的。
易瞳咒罵了一聲,還是認命的去送了藥。
十幾分鍾後,易瞳出現在了汀蘭水榭。他有些看不懂他的大哥,這份合同他是知道的,為了綁住溫暖,可是最近,他看得出,蘇靳言和溫暖的關係是十分不錯的,“唉!”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事真的是說不準,這些事,他也實在是無法看得清。
蘇靳言直接接過了藥和合同,連口水也沒讓易瞳喝,直接把他趕走了。
易瞳仰天長歎,又不敢向他的大哥抱怨,他想說,汀蘭水榭裏那麼多的客房,隨便給他一間,不就行了。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楚,他大哥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再加上,他讓自己送合同這事,想了想,他決定請假幾天,這幾天都盡量不出現他的麵前,以防止被殺人滅口,或者,還有更慘的。
蘇靳言自然是看出了易瞳的心思,他和溫暖還有事要處理,怎麼可能會讓他留在這裏。
他上了樓,替溫暖擦藥,眼神不自覺的觸及到那份合同,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可是他知道,他絕對不會放手,即使她以後恨他,他也要留她在身邊,哪怕是付出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