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靈月無言以對,輕輕的握住了旁邊的茶杯,本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偏偏泄露了端倪。
眉心微微的蹙著,他想起來在後院她摳這嗓子眼的樣子,不禁也是覺得她時乖命蹇,這個小丫頭恐怕也是苦哈哈的過著的,自己又何苦讓她本就水深火熱的日子愈加難以煎熬。
“在下也不過是隨便開一個玩笑而已,小姐,夜深了,請回吧。”在齊城,女子的名譽是頭等大事,他不想要讓別人有機可乘給慕容靈月造成不必要的影響與麻煩,可惜就連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是同病相憐?他也有過同樣不濟的命運與童年,還是別有用心,心中的千頭萬緒就像是劣馬一樣馳騁著,好在麵上不動聲色,倒是拖賴過去了。
“阿碧,我們走。”說完以後施施然的站了起來,輕靈的如同月中仙子已經娉婷而來,嫋娜而去,冷星寒目送著來主仆二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前麵的竹海裏麵,這才回眸,不禁苦笑起來。
而在另外一個軒敞的屋子裏麵,老爺慕容瀾完畢了自己的例會以後已經睡覺了。緊鄰這個屋子的另外一個別館裏麵一燈如豆,窗紙上麵是兩個明黃色的身影。
“這一次娘放心就好了,軟刀子殺人的伎倆女兒現在也是開始深諳其中三昧了,明天就會見到分曉了。”說著話湊近了馮氏。
馮氏眼光撲朔迷離,看著黑暗中的某處,平和的笑意慢慢的攀爬上嘴角,輕輕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女兒的臉龐,“隻是苦了你,一開始就付出了這樣沉重的代價。”
“女兒的苦何足道哉,娘高枕無憂就是了,女兒會挺過去的。”說完以後露出一個美麗的微笑,馮氏剛剛心裏麵還為女兒永遠不能受孕的事情哀哀自憐,這時候看到女兒已經從陰影裏麵走出來,立即就露出了一個“母憑子貴”的得瑟樣。
“娘是錦心繡口之人,修佛之人都是慈悲為懷,不過……”馮氏擲地有聲的看著自己的乖女兒,開始麵授機宜——“不過,你可不要犯了這個錯誤,一旦是要毀滅的就要快一點,不然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娘,女兒知道了。”慕容靈夕興致勃勃的點了點頭,馮氏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咳嗽一聲說道:“齊嬤嬤,將小香叫過來,我親自盤問盤問。”
身後一個男人臉麵的嬤嬤不動聲色的去了,過不多時,引進來小香,小香看著聲色俱厲的馮氏有點兒本能的畏懼,就像是低等生物看到了掠食者一樣,連連低頭,低頭還不夠,又是開始磕頭起來。
“得了,我且問你,媚藥準備好了?都分發給他們了?”經過這樣子問話,小香立即不假思索的點頭,“都按照太太與小姐的吩咐發放過了。”短促的說完以後,馮氏仔細的看著小香,看了良久。
這才冷聲說道:“下去吧,量你也不敢撒謊。”小香如蒙大赦,連忙走了出去,出去了以後身上還是涼颼颼的。
“娘,小香是沒有問題的,這個人我早就查過了,再說了她弟弟還在我們的手裏麵,這個小丫頭做事情倒是誠懇,有了幼弟不愁她兩麵三刀。”
“投鼠忌器是可以的,不過也是要注意點兒,畢竟娘見過的多了,注意點兒吧。”說完以後好像是困倦的很一樣,低眉再看一眼女兒,“你早點休息,明天不可丟了我們的臉麵,可要明白,你與白雪竹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