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瀾手下之人都是很會說話的,出去交代了兩句以後,正要說讓眾人應該如何做,眾人已經簇擁了過來,隻見一群人將這個血肉模糊的女子裝在了藤筐裏麵,因為沒有反抗的力氣,她簡直是任人宰割。
“慢。”女子已經裝在了筐子裏麵,忽然間有人走了過來,眾人一看,走過來的是白雪竹。心想就連白雪竹也是過來求情了,且看一看翁婿之間是如何說話的,白雪竹站在了筐子旁邊,將筐子的蓋子打開看了一眼以後立即跌倒在了那裏。
隻覺得頭頂就像是有人倒下來涼水一樣,隻將整個人都凍結的牙關咬緊開始打顫,“不,太太,不可以。”
“已經死了?”馮氏有點兒疑惑,是否自己剛剛用力過猛讓這個嬌不自勝的女子名歸黃泉,不過要是死了也好,不管今天是怎麼樣,總之這個女子就是活不成,不論是沉井還是被人打的暴斃,結果其實是一樣的。
不過到底是被人打死不好,還是自己親眼看一看比較好。
“血腥氣很重,太太就不要看了。”說話的是冷星寒,冷星寒說完了以後看著走過來的馮氏,馮氏滿腹狐疑,這時候忽然間想起來一些事情,那種極度不好的預感也是慢慢的在心裏麵盤桓不去,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作何區處,木呆呆的站在那裏。
慕容瀾站在了竹筐的旁邊,輕輕的說道:“三歲時候父親就教你識文斷字,五歲的時候你已經可以熟讀唐詩宋詞,老爹我將你教育到了十歲,你已經知道給爹爹端茶送水,知道爹爹給你的好日子得來不易——”
慕容瀾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起來,“我這一輩子唯恐對不起你,我已經對不起你母親,怎可繼續對不起你?爹爹一直以來都想要讓你好好的長大,但是到了今天爹爹明白了,你我隻不過是冤家死對頭——”
說完以後慕容瀾將竹筐掀開了,裏麵女子的容顏總算是映入眼簾,一時間麵如死灰,立即跌跌撞撞的後退,伸手指著前麵竹筐,難以置信的看著嗎,眼睛裏麵的驚訝就像是看到了一條毒蛇一樣。
馮氏還以為相爺看到了死屍本能的反應,心想自己倒是不害怕的,偏巧是要過去看一看,誰知一看之下立即大驚失色,手軟腳軟的哭泣起來。
這時候外麵的人群裏麵一道清亮的語聲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拔節,聲音高亢嘹亮,一時間讓屋子裏麵每一個人都聽到了,“爹爹三歲時候教會了女兒識文斷字,女兒銘感五內,發誓這一輩子不會忘記——”說完以後磕一個頭,眾人完全是搞不清楚狀況,立即回頭。
看到從清冷的石階另一邊慢慢的跪著磕頭的女子,“爹爹在五歲的時候教會了女兒唐詩宋詞,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女兒不敢或忘爹爹的養育之恩,爹爹辛辛苦苦慘淡經營,當年我們沒有現如今的家大業大,女兒知道爹爹含辛茹苦,女兒心疼爹爹。”
慕容瀾立即回頭,看著微風中跪著的女子,那雙瑰麗的眸子就像是天空的星辰一樣璀璨,而眼眸裏麵的霧氣開始漸漸上升,籠罩住了整個眼眶,“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爹爹這麼多年的叫教導之恩女兒時時刻刻不敢忘記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