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為何這般需要這些東西?”冷麒麟的聲音傳了過來,靈月輕輕的笑著,然後說道:“這就是靈月的事情了,既然是靈月的事情,靈月這一輩子就會想方設法得到自己應該要的東西,既然是太子給不了靈月,也就沒有必要發此一問了。”靈月的聲音是那麼冷。
他看著靈月的臉色,靈月的臉上並沒有半點兒因為失望而形成的陰霾,照舊與剛剛自己第一眼看到靈月是一模一樣的,他的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下沉,下沉到了一定的程度,開始麻木不仁起來。
其實靈夕與靈月是完全不一樣了,靈夕永遠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究竟自己要的是白雪竹還是白雪竹的愛,或者是別的東西,而靈月呢,對於自己的目標就像是一條線一樣,永遠是客觀的,也永遠是超拔的,看著前麵,沒有任何三心兩意的感覺。
冷麒麟握緊了拳頭,他不願意看靈月的眼睛,這雙眼睛裏麵的情感過於複雜而又過於冷漠了,對於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立即就開始排外,而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從來不表現急功近利,這種安之若素的樣子就像是來自於一個早已經心灰意冷的人。
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偏偏那雙靈動的眸子又是那麼具有生機與活力。
“要是本宮不願意讓你落在別人的手中,本宮會在你前行的路上布置重重困哪呢?”竟然還有這樣無理取鬧之人,靈月隻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是還不知道天下大亂匹夫有責的道理,怪不得皇族裏麵人人明哲保身,原是因為人人不想要任何好一點兒的日子。
人人都想要平平常常的過著一般的日子,隻是一味的自私自利,靈月回過頭,清麗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種冷硬的排斥,那種讓人理解不了的冷硬讓太子心神一凜,冷麒麟看著靈月的眼睛,首先想到的是獸類。
是雲豹的眼睛,他記得自己在禦花園曾經見過一隻垂死掙紮的雲豹,當時雲豹的眼睛就是這樣子,雖然是困獸猶鬥,但是照舊是那麼的明亮,透露著一種王氣,一種永遠不被人淩駕的冷漠。
而麵前的這雙眼睛正是那樣的眼睛,一點都沒有軟弱與怯懦,表示出來的都是強硬與排斥,還有一種赤裸裸的明火執仗的厭惡,敢在冷麒麟麵前表示討厭的其實並不多,正因為隻有這樣一個,所以這雙眼睛他記得更加清楚。
“要是太子喜歡這樣子,其實靈月也是無所謂的,對付一個人是對付,對付一群人同樣是對付,太子以為靈月會因為多了太子這樣一個對手而膽而趑趄不前嗎?太子您錯了!”靈月並沒有多少的疾言厲色,但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落在了太子的耳中,冷星寒的手慢慢的攥緊了衣袖,直到衣袖上麵的金龍一個個都猙獰起來,這才慢慢的鬆開了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要是到了最後你還是落在了本宮的手中,那又如何?”這個是靈月不曾想過的,靈月輕輕皺眉,不知道自己在考慮什麼,良久的靜默過後,靈月冷冷的眸光熠熠生輝的落了過來,重重的籠罩住了他。
“要是果真有這樣一天……”靈月冷冷的道:“靈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說完以後看著冷麒麟,冷麒麟的心剛剛半空中,這時候沉入到了穀底,慢慢的,慢慢的開始凝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