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乃是靈月要離開的時候,但是一切都不同,靈月想要走,無奈是走不得的。一早就有人到了黑帳篷裏麵,昨晚的事情總算是東窗事發,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南霜現如今也是橫眉怒目起來。
南霜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這事情並不是自己預想中會發生的,他現如今心頭疼痛的很,他沒有想過這個九皇子會逃離,南霜的嘴角再次湧出來血漬,靈月丟開了手中的包袱立即走了過來。
開始為南霜做簡單的護理與治療,靈月額也是沒有想過的,南霜竟然遭遇了這事情以後突然如同一隻給霜打了的茄子,口中的血漬也是慢慢的增加了起來,然後噴湧而出,竟然連鼻腔裏麵也是有了血漬,然後那些如同綢緞一樣鮮豔的血水慢慢的融進了那細致烏黑的長發。
“太子,你要是再難過,就連我也是回天乏術了,不要看了,我們走。”她立即走了過來,乖覺的推著南霜的輪椅,南霜的聲音滯澀了一下,含混不明的說了一句什麼,但是因為吃力空中的血漬慢慢的凝結成為了緋紅的泡沫,讓一句話更加是不清楚不明白了。
靈月看到南霜這個樣子,不禁心裏麵也是微痛,畢竟這個人是幫助過自己很多次,現如今他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的孩子一樣,荏弱的幾乎是連肩膀也是顫抖,那披於雙肩之上的重裘也是因為劇烈的咳嗽開始委落。
靈月立即握住了那慢慢要脫離肩膀的重裘,看著南霜,說道:“人已經逃走了,他向來就是足智多謀的,我們還能如何讓,你要是連自己都控製不了,又如何可以好起來,你要是好不起來我做得努力不是都平白無故的浪費了,你不但是對不起自己,還對不起我!”
“殺……”
靈月幾乎是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是南霜啊,南霜是一個很體恤民情的人竟然口中也是迸出來這個字兒,靈月推著輪椅的手忽然間就沒有力氣,幾乎覺得就連後背都緊繃了起來,畢竟他們認識也不過是一個月左右。
要說到了解其實也是不能夠吧?靈月輕輕的咬住了下嘴唇,看著黑色帳篷裏麵兩個人,以及陸陸續續走進來下跪的看門人,一時間帳篷裏麵烏泱泱的一大片,人人屏息凝神帶著一種最後的希冀看著靈月。
靈月一想到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而飽受牽連,以至於人頭落地,心頭立即微痛起來,就如同是看到了晉軍在自己家裏麵殺了家仆一樣,不過是殃及池魚而已啊,池魚之禍為何這樣的強大,她慢慢的走了過來。
“太子!”她第一次下跪,就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何也是會多愁善感起來,或者跟著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久了,也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慢慢的舉眸看著坐在那裏的南霜,“太子,就連您自己都說過人命至重,有貴千金!”
“為何到了這時候會突然間這樣子冷目對待他們,他們要是知道九皇子會逃離也一定會嚴加防範的,太子,靈月請求太子饒恕這些人的罪過,靈月是齊城人,要是太子遷怒,還請打罰靈月就是了。”靈月大義凜然的開始給這些人求情。
沒有想到竟然也是感動了這兩個人,那個給九皇子送過水的人立即說道:“太子,這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一個大老爺們不會要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代替受過,太子說了該殺,我等引頸等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