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哭著,無比的傷心,但是內侍監已經義不容辭的走了過來。冷峻的眉眼看著這些高高在上的娘娘們,平日裏這些人都是耀武揚威的欺負慣了奴才,今天好不容易奴才揚眉吐氣一次,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內侍監陰陽怪氣的走了過去,“娘娘,老奴伺候了您一輩子,您就先過去吧,老奴晚點兒過來在聽候娘娘的差遣!”一個內侍監已經用白綾勒住了一個女子那高貴的脖頸,眼看著這人就閉氣了。
接著鬼哭狼嚎的聲音都沒有了,這些人靜默的麻木的開始執行自己的使命,沒有用多久的時間,這個巨大的宣室殿裏麵已經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宮中娘娘那香消玉殞的屍體,然後有人過來開始搬運走了這些屍體。
靈月看著,好像看戲一樣,目無神色,沒有任何憐憫與悲戚,這些事情全部都處理完畢了,靈月輕輕的舉步到了自己的宮殿中。
南霜因為是唯一的王儲,披麻戴孝中哭的簡直是肝腸寸斷,幾乎可以說是痛不欲生,靈月並沒有過多的感情,她變得冷漠了起來,到了自己的宮中,靈月將自己很久以來一直就在描摹的那些字畫拿了出來。
裏麵的男子劍眉星目,她落筆,仔細的在上麵寫了一個“冷”字兒,不過覺得好像並不正確,又是立即用墨筆給勾勒了,這時候白描走了過來,本來是過來給靈月奉茶的,看到靈月怔怔的在出神,本來也覺得沒有什麼。
不過仔細的一看,連忙後退,就要過去彙報給南霜。
靈月聽到身後那倉促的腳步聲,以及茶杯落地的聲音,恫嚇道:“你去哪裏?”白描立即瑟縮著走了過來,並不敢看靈月的眼睛,這幾天或者因為靈月想起來了什麼,或者因為靈月想要有所作為,那雙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堅毅。
“回來!”靈月冷靜的一聲暴喝,白描立即瑟縮的走了回來,然後站在了靈月的旁邊,靈月笑了,“看見了?告訴我,這是誰?”
“冷,冷星寒!”白描對於這些事情的始末與來龍去脈也知道的不是甚多,說過後不敢再說任何的句子,隻是微微的歎口氣,靈月那寶光四射的厲眸裏麵立即有了一種穩定,又道:“你不知道其餘的事情?”
“奴婢並不知道。”白描立即開始低頭,靈月看了一眼以後,將這個放好了,說道:“最近很多妃嬪都過去陪葬了,聽說還要一千個丫頭,你說本太子妃應該找誰人去陪葬呢?在先帝那裏應該就永遠不會說真話了。”
“娘娘,娘娘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白描一想到剛剛在宣室殿裏麵那些妃嬪的狀況這時候兩股戰戰起來,靈月的神色並不冰冷,不過給人傳達的意思是那樣的冰山可謂,她連連後退。
靈月不過是一笑,說道:“你是聽話的人,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去陪葬呢?”他一邊笑一邊走到了白描的身旁,“隻要你一直都聽話,就好,要是哪一天看到了什麼不應該是自己看到的,最好是很快的忘記。”
“是,是,奴婢過目就忘!”白描畏懼起來了,都說慕容家女郎厲害的很,一開始白描還以為不過是空穴來風的笑話而已,漸漸的白描明白了,完全不是鬧著玩,而是確有其事的,她開始畏懼了,麵前的人究竟是一個懷孕的女子還是一個阿修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