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寒的鳳眸也是略微閃爍了一下,那如同夜空裏狡黠的明月一般的眼瞳緊縮,說道:“我也是打聽過了,在先帝駕崩的時候大興土木,這樣的事情曆朝曆代並不多見,所以說,這行宮的建設是有著一定的必要性。”
“既然答應了明天讓我們去裏麵走走,那麼我們就去走走,有什麼不好!”冷星寒微微的握住旁邊的金杯,一邊斟酒一邊說道:“這個城中處處都是古裏古怪,或者靈月在裏麵也未可知。”
“是。”七皇子隻有言聽計從的份兒,他的建議是在自己作為臣僚的範圍內去說的,然而一旦皇上的意見已經明確了,他隻能義無反顧,而冷星寒做事情向來是有條不紊,所以他明白,必須要幫助冷星寒。
玄鳥去,賓鴻至,嘹嘹嚦嚦。第二天是一個很清朗的天氣,幾個人都早起,他盤發過後到了前麵的位置,外麵一溜煙跪著一群內侍監,昨天的那一個內侍監也是過來了,果真是準備好了麵巾讓他們戴著。
冷星寒雖然是狐疑,不過哦聞過了麵巾上的藥香以後還是戴著了,兩人很快的到了後麵的行宮位置。
而很早的時間裏,南霜則是也到了靈月的宮中,靈月看到南霜走了進來,自然是微微的行禮,南霜握住了靈月的手,噓寒問暖了兩句以後,說道:“今天你要出去,我已經讓人將四麵的路全部都打開了,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這樣好的事情,莫非有詐?
她雖然長在深宮不過一過來以後就察覺到了南霜對於自己的一種隱瞞與欺詐,雖然沒有任何的具體行動,不過南霜是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去任何一個地方的,說的好聽一點這就是保護,但是仔細的想一想,這樣的保護完全不成立
喜歡一朵花是會靜靜的看著這一朵花兒的,而摘掉這一朵多花絕對不是喜歡與保護,靈月不想要做這一朵花……
“皇上為何今天帶著麵紗呢?”靈月伸手就要摘落他的麵紗。南霜的目光挪移了過來打量著靈月,倒是頗有香墨彎彎畫的媚意,雖然已經懷胎八個月,但是除了腰部臃腫顯得失去了美觀,臉上倒是有了無限放大的一種母性溫柔,靈月輕輕的看著,嘴角綻笑。
“從這一路過去,你或者並不知道有一種很是香豔的花朵,叫做軟香玉,聞得多了對身體不好,麵巾今日不但是我戴著,就連喵喵你最好也是戴著。”南霜一邊說,一邊輕輕的伸手,有內侍監拿著朱漆描金托盤過來了。
靈月看著麵巾,這些麵巾形態各異,她挑選了一個朱紅色的戴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門去,就看看南霜是有什麼花招的,都說了麵巾是必要戴著的東西,就讓靈月看一看必要在什麼地方。
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後,靈月已經迫不及待,跟著南霜與幾個內侍監從東麵的位置走了過來,這裏通往外麵的路途,這條路過去是比較漫長的,而之所以選擇這一條路,完全是因為這條路是可以與他遙遙相望的。
冷星寒進來的另一條路是西麵的一條路,因為著意安排過了,兩麵的距離是可以看得見的,但是並不能完全看清楚,這就是他要的感覺。
霜凋紅葉,未開梅蕊散香。正是到了那菊殘荷盡的時候,靈月跟著南霜到了前麵的道路,這裏的一條路靈月要是沒有記錯,昨天的時候還是讓水淹了的,今天已經一片幹幹淨淨了,腳踩在上麵也是軟軟的,顯然為了害怕自己摔跤,還鋪設了一層綿綿的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