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從這裏看著,看過了位置以後,肚內慢慢的尋思究竟南霜是為了什麼要囚禁自己,而又是如何安排的這般周密,種種事情的時候,旁邊的白描提醒了一句,靈月這才輕輕的移動了腳步。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到了前麵,曲水流觴,這裏是一個安靜的位置,但是安靜中讓一片不安靜的場景刺破了此時的靜謐,黃昏的天色,讓人覺得慵懶,而要是看過了前麵的一個女子會讓人更加感覺到慵懶。
嫣貴妃,本來是想要躲避的一個人,但是無論如何都好像逃脫不了一樣,嫣貴妃就像是一個鬼魂似的,在前麵的位置輕輕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頭發漆黑,就像是墨汁染出來的一樣。
皮膚細潤如溫玉,手指上粉色的指甲柔光若膩,在黃昏最後的光芒裏麵有一種很有誘人的感覺,腳下的裙擺全部都散開了,露出弧度美好的足踝與精致的小腿,靈月幾乎想不到在這裏竟然是可以看得到嫣貴妃的。
而嫣貴妃顯然是等待了很久了,因為那漆黑的長頭發已經被梳理的幹幹淨淨了,嫣貴妃看到靈月到來,櫻桃小嘴不點而赤,“您來了,妾在這裏等了您很久了。”靈月看著嫣貴妃那嬌豔若滴的紅唇,微微的一哂。
“娘娘,如何在這裏等我,桐花苑向來是有好酒與好菜的,娘娘要是不嫌棄,與本宮到內苑去喝一杯,如何呢?”這個女人找自己是有事情的,靈月的話剛剛說完,她的手微微的凝滯了一下,略微輕顫。
“不,不!”她的眸子看著旁邊的白描,靈月輕輕的咳嗽,“白描,你在前麵的位置看著,這裏本宮與嫣貴妃娘娘有兩句話要說。”白描立即去了,靈月這才走了過來,那種危險的感覺又是再一次的出現了。
“娘娘在這裏久等了,知道娘娘有話要說,娘娘應該說出來才是!”
她丟開了梳頭的象牙梳,輕輕的笑了,“我說的,你都相信嗎?人們都說我是一個瘋子,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她自己竟然苦澀的笑了起來,靈月也笑了,伸手將盤膝坐在那裏的女子拉了一下。
這個女子站起來了,看著靈月,“你果真相信我?我不是瘋子?”
“沒有一個瘋子會在這裏來的,你能夠知道東麵路人多眼雜,南麵路並不好走,而北麵路是陰暗潮濕,偏偏從西麵路等著我,說明一個瘋子比正常人觀察力好多了。”這句話過後,嫣貴妃已經站了起來。
吃吃的笑了,“甚好,隻要你願意相信我,就好了,我給你的話並不多,但是這裏還是不可以說的清楚,明天的時候你到地道裏來,一個人來就好,我會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要是相信我就來,不相信我,過時不候!”
一邊說,一邊將一張紙丟在了靈月的懷抱裏麵,靈月握住了,所謂的哪一個地道或者別人不知道位置,但是靈月是清楚的,輕輕的一笑,目送嫣貴妃離開了。
白描這才走了過來,“娘娘,嫣貴妃口蜜腹劍,在皇城裏麵害死了不少人,奴婢唯恐她挑撥離間,讓您與皇上的感情不好了。”白描略微的擔憂,看著前麵離開的嫣貴妃背影,咬住了下唇。
“你放心就好,這事情是我自己打聽到的,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靈月又恢複了那種態度,與白天時候不同,白天時候的靈月是那樣的聲色俱厲,就連白描也是開始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