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殊回過頭,看著太醫,“大人果真不負重托,孤希望你好好的輔佐孤。”老太醫聽到這裏,立即神色一凜,“臣一心一意為著帝王的皇圖霸業,皇上放心就好,皇上隻要是吩咐過了,這齊太後的病,三個月不會出頭的。”
“你——”冷殊淡淡然一笑,看著老太醫,這才說道:“需要什麼,隻管說來就是,隻要是孤可以答應你的,孤一個字都不會推辭你。”老太醫隻覺得如芒在背,立即開始下跪,“臣不過是分內之事,並不敢要求什麼,皇上不可讓臣裏外不是人啊!!”
“你倒是個聰明的,以後好好的過去照顧齊太後,無比如願以償,孤不是那種錙銖必較之人,到時候孤會給你你想要的。”一邊說,一邊冷冷的笑了,他想要的不過是平安而已,而三個月後,齊太後要是平安了,他自然是不平安。
齊太後要是死了,他自然也不平安,因為茲事體大,皇城中的秘辛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留著是一種弄險的行為,為了以絕後患,這老太後自然是不會留著的,他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冰涼起來。
整個人就像是掉入了一個巨大的冰窟窿似的,仰望天空,形同坐井觀天,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救命稻草在燕國,他心中渴慕的事情隻有一個,就是齊王與齊後可以早點兒戎馬歸來,庶幾,也就算是平平安安了。
好在剛剛自己沒有落入冷殊的圈套中,不然此刻已經身首異處了,他不免沾沾自喜,但是並不敢自鳴得意,慢慢的抬頭看著冷殊,冷殊好像在思索什麼,說道:“大人可以回去了,這事情大人知道,孤知道,剩下的人除了柳相再也沒有了……”
言下之意就是走漏風聲以後就是自己的罪過,他隻覺得身上更加是冷了,剛剛是如墜冰窟,這時候幾乎是有人將一盆冷水兜頭蓋臉就潑了過來,整個人完全是瑟瑟發抖起來,並不敢去看那陰鷙的眸子。
“是,是,老臣明白,此事要是走漏風聲一切都是老臣的過錯,老臣願意以死相報。”一邊說,一邊給那雙手拉了起來,這雙手蒼白異常,詭異中帶著一種讓人形容不出來的冷漠,良久的怔忡以後,冷殊淡淡的笑了。
“大人,想要看一看還有誰知道這個事情嗎?”
他並不敢去點頭,也不敢搖頭,整個人好像是泥塑木雕一樣完全不知冷殊要讓自己看什麼,但是冷殊已經揮了揮手,外麵走進來一個內侍監,這內侍監立即磕頭,“皇上要讓奴才去做什麼?”
“孤讓你將朱門內侍監叫過來,孤要打賞這個人。”一邊說,一邊揮手,不厭其煩的模樣。等到這內侍監一臉驚恐的離開以後,冷殊則是一臉平靜的伸手拍一拍老太醫的後背,指了指旁邊一個巨大的灑金木刻屏風。
大人也應該做一次入幕之賓,去吧!!”到了此時此刻,這老太醫毫無第二條路可以走,隻好點點頭到了這屏風裏麵因為屏風是哦木刻的,所以有孔洞可以將眼風看出來,這老太醫並不敢離開稍許,而是一瞬不瞬的透過那鏤花,看著外麵。
覆雨翻雲何險也,剛剛自己死裏逃生已經是實屬不易的事情了,不是冷殊仁慈,而是自己還沒有到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