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昂任由她叫喊著,等到她平靜下來,方踱著步,緩緩地走到了鄭亞楠麵前。此時的陸司昂就像一代君王似的,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匍匐在自己腳邊地鄭亞楠。
“我告訴你,識相的最好放了我,否則……”察覺到有人走過來,鄭亞楠又不管不顧的大喊道。雖然她故作鎮定,不過從她那發顫的語氣裏還是能聽出她內心的恐懼。
沒等鄭亞楠說完,陸司昂便開口說道:“否則怎樣,再拍點照片,發到網上?”陸司昂雲淡風輕的說道,不過眼神裏卻是滿滿的陰狠。
聽到說話人的聲音,鄭亞楠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鼻尖冒出一層冷汗,身體也顫抖了起來。對於鄭亞楠這般反應,陸司昂絲毫不覺得意外。“既然敢做就要做好承擔的準備。”陸司昂在心裏默默說到。
知道是陸司昂綁架了自己,鄭亞楠便明白了所為何事。“陸總,您是否因為那幾張照片?”即便內心早已被恐懼填滿,手腳早已被冰涼侵入,鄭亞楠仍然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鎮靜一些。
在商場行走了多年的陸司昂,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又怎麼看不出鄭亞楠是在強裝鎮定。“這人倒還有幾分硬氣。可惜……”陸司昂看著鄭亞楠,徑自搖了搖頭,隨即給保鏢使了個眼色,然後便踱著步,緩緩地走到了酒櫃旁。
收到自家老板的指令,保鏢立馬走到了鄭亞楠旁邊,蹲下來,眼裏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鄭小姐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兒地規矩,今天我就很鄭小姐好好說道說道。”保鏢說完,站起身來,大手一揮。
隨即旁邊的人都上來按住了鄭亞楠,“你們要做什麼?我是記者,公布新聞事實是我的工作。”鄭亞楠再也裝不下去了,扯著嗓子,歇斯底裏地喊到。
“看來鄭小姐還是沒有懂規矩啊。”保鏢冷笑著說道。隨即從身後抽出一把刀來,旁邊的人立馬將鄭亞楠的右手按到了地下,“若是記者,沒了右手,還怎麼拍照啊。”保鏢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蹲下來。
鄭亞楠看著登記。鋒利的刀子一點一點地靠近自己的手,那刺骨的冰涼感讓鄭亞楠渾身上下每一處毛孔都在發顫。
看到鄭亞楠這般反應,保鏢嘴角揚起了一絲淺淺的笑容,不過這在鄭亞楠看起來,就像是惡魔之笑。
掙紮了一會,實在是受不了了,鄭亞楠低下了頭了,哽咽著說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聽了鄭亞楠的話,保鏢也拿開了在她手上反複摩擦的刀子,然後看了看周圍的人,示意他們放開鄭亞楠。
沒有了束縛和冰涼感的鄭亞楠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大聲哭了起來。陸司昂任由她哭了一會,然後冷冷地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在這兒可不是聽你哭的。”
陸司昂這麼一說,鄭亞楠也不敢再哭了,“那些照片是夏胤明讓我拍的。”還沒等陸司昂發問,鄭亞楠便主動說道。
“那天,他突然找到我,讓我把那晚的情況都拍下來,他也沒有告訴我是什麼事。給了我一些錢,不停地囑咐我讓我爸那晚發生的所有事都拍下來。”鄭亞楠抽泣著說道。陸司昂就這樣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