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永遠隻有一個主要的顏色,白色。
滿眼蒼涼的白色,混雜著醫院刺眼的燈光,撲入鼻中醫院專屬的消毒水味,吵鬧的醫生和病人,這些東西即使在封閉病房裏也不能消失。
喬默沁隻覺的腦袋裏有什麼東西在互相撞擊,叫囂著要出去,讓她的頭越來越痛,很是不舒服。
所以說她最討厭醫院了,討厭這裏的白色,討厭這裏的消毒水,哦,還有她身上這些極為難看的病服。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市裏最高的醫院的病服要比其他醫院醜上許多。
喬默沁無語的看著自己身上花花綠綠,全是奇醜無比的枯色小花漫布的病服,嘴角抽了又抽,總是想把這身衣服換下來。
我一定要早點出院!不是為了身體,為了不穿這個破病服,喬默沁在心裏哀嚎。一定要出院,她再也不想自己的眼睛被這該死的病服折磨了。
尤其是,幾乎所有病人都這麼穿,那樣的視覺汙染,讓喬默沁的頭隻會越來越疼,她有些懷疑這個醫院確定不是加重病情的麼。
由此可見,喬默沁對這個醫院的病服是有多深的怨念。
更重要的是,沒有什麼是比所有人都認為好看就自己認為不好看更令人崩潰的了。喬默沁欲哭無淚,她覺得這裏的人一定都是瞎子。
這麼想著的喬默沁,頭也是更昏了,幹脆倒頭就睡,兩耳不聞窗外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夏胤明早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便已經有所動作,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準備幹什麼。
夏胤明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偷偷的溜進了明明被鎖的緊實的辦公室,在裏麵翻翻找找,最後拿著幾份資料,躡手躡腳的又出了辦公室。
他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心裏無比竊喜,這些天的功夫,終於是到手了。
這些資料不是他要找到什麼東西,而是上麵來自於喬默沁的簽名,才是最主要的。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模仿出喬默沁的簽名,以便於為他所用。
這些資料已經有了許長一段日子,怕是喬默沁自己都快晚了。他一筆一劃模仿著簽名的筆跡,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早些徹底模仿出來。
即便夏胤明完全可以直接拿著需要喬默沁簽名的資料直接找喬默沁,但喬默沁不是傻子,心思同樣縝密的她不可能隨便就簽一個資料,這一點,夏胤明糊弄不了她。
因此,夏胤明隻能自己模仿,雖然麻煩,但總比事情敗露好。
等字跡模仿的差不多了,夏胤明放下了筆,拿著資料急匆匆的來到喬默沁所處的病房。這會喬默沁也醒了,她坐在病床上,看著急匆匆趕來的夏胤明,一時間有些懵。
“怎麼了?”喬默沁問道,越看越夏胤明那匆忙的樣子越發不解。
不過她的視線自然是瞧見了夏胤明手中的幾份資料,喬默沁心下猜測,或許他這麼匆忙趕來就是為了他手中的那些資料。
“沒事沒事,就是想請教喬總幾個問題。”夏胤明笑,佯裝一副天真又積極進取的好幹部模樣,眼睛彎彎的,讓人看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