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喬默沁去吃飯,呂詩柔躡手躡腳地走進實驗室,避開所有的攝像頭。
走到實驗台前,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
這才動手拿起樣品盒裏的香料,輕輕刮下來一點,又把剩下的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看了看時間,覺得喬默沁可能要回來了,呂詩柔便不再耽擱,收拾好一切後,又悄悄退了出去。
呂詩柔剛離開實驗室便看到喬默沁從遠處走來,立馬躲到旁邊的角落裏。
看著喬默沁回到實驗室後,呂詩柔沒有直接離開。
又在外麵待了一會,確定喬默沁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後,才放心的離開。
這天下班,呂詩柔哪也沒去,直接回了家。
到家後,便一頭紮進了自己的實驗室,反複研究著喬默沁的香料。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看著自己麵前這一點點香料,呂詩柔不得不說喬默沁真的很有調香天賦。
那樣別出心裁的想法,使得原本毫無關係的幾種香料在她的手裏竟然散發出迷人的味道。
不過呂詩柔也是一個有天賦的調香師,多年的調香經驗讓她知道如何修改會使這款香料更加完美。
又增添了幾味香料,調整了各自的比例,一款新的香料就這樣誕生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微閉,完全陶醉在自己調的香味之中。
呂詩柔仿佛看見自己站在FiFiAwards的舞台上,捧著獎杯,接受著世界各國調香師崇敬的眼神。
然而一睜開眼,便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鎂光燈,也沒有崇敬的眼神。
陪伴呂詩柔的隻有滿室的寂靜和窗外漆黑的夜色。
突然一種落寞感油然而生,仿佛濺起的漣漪,一圈又一圈的蔓延,直到吞噬整個心房。
其實想一想呂詩柔也是蠻可憐的。
喬默沁未出現之前,她是陸氏首席調香師。
自從遇見喬默沁,她似乎就漸漸被人遺忘了。
從雲端跌落泥地的感覺,大起大落,又有幾個人能接受呢?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第二天呂詩柔以身體不舒服為借口請了一天的假。
其實她是叫了張小姐來自己家裏,教她怎麼配置這款新香料。
雖說呂詩柔不怎麼願意教給別人,但跟看到喬默沁拿冠軍相比,她還是選擇了前者。
到了送喬默沁去紐約的時候,陸司昂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專程陪喬默沁去參加比賽。
“我自己可以的,你別老是耽誤工作。”不想太麻煩陸司昂,喬默沁裝出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說道。
陸司昂聽完,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喬默沁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說道。
“既然不緊張,那手心怎麼還出這麼多汗?”
被陸司昂戳穿了,喬默沁也沒法在裝下去。
直接撲倒陸司昂懷裏,滿是擔憂地說道:“我真的好緊張,這麼大的比賽我還是第一次參加,要是我……”
沒等喬默沁說完,陸司昂直接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雙唇。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佛手裏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喬默沁也細細地回應著。兩個人纏綿了好一會兒才才戀戀不舍地鬆開。
緊緊抱著懷裏的人,陸司昂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