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芷蘭苑,推開房間的門一臉驚慌,結果看到點墨正在旁邊喝茶,心裏懸起來的石頭總算是放下去了,看來真的是這幾天神經緊繃,所以做什麼事情總容易聯想到自己的身上,是她多慮了。
“我走了以後,這間屋子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我不知道呀,你走了以後我就一直在睡覺,剛剛忽然之間覺得有些口渴,所以就起來喝口水了,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終於可以睡到我自己的地方上去了。”
點墨放下手裏的茶杯,剛要準備離開,結果眼前一黑一陣暈眩就倒在地上了,慕容冰初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給整懵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來人!快來人!”慕容冰初跑到房間門口一喊,芷蘭苑整個院子裏的燈全部亮了起來,周嬤嬤和其他幾個丫鬟全部都穿好了衣服,來到了慕容冰初的房間,看到眼前的場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慕容冰初招呼幾個人把點墨放到了她的床上,其實這件事情可以悄然無息的解決,但是這一次慕容冰初不想再這樣畏畏縮縮的了,她是馬上就要嫁出去的人,更何況,這慕容將軍府真正做主的是二夫人,所以這次得罪人,就算是徹底得罪吧!
其他剩餘的幾個小丫鬟命,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之間立馬明白了意思,周嬤嬤走過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點墨說道:“這,這究竟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必須要清理一下門戶了,吩咐下去,所有的人都給我在院子裏站好了!”
替點墨蓋好被子,讓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裏,芷蘭苑離可謂是真正的燈火通明,所有的丫鬟婆子家丁全部都清一色地站在院子裏不敢吱聲,之前的時候因為點墨的事情,慕容冰初就發了一次脾氣,這一次又因為點墨,所有的人本來還有一些埋怨,大半夜的叫醒總歸是有些難過的,可是一看這情形,啥話也不敢說了。
慕容冰初抬起頭掃了眾人一眼,本來還以為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但是現在看這個情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大夫人所做的,剛剛她已經替點墨把了把脈,有中毒的跡象,如果今天晚上睡在房間裏的那個人是她的話,那麼現在中毒的人就是她了,是點墨替她受苦了。
如果說慕容冰初說話的話,還好一點,但是此時此刻慕容冰初偏偏就是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所有的人,這樣站在院子裏的人心裏都有些發毛,摸不清慕容冰初到底是什麼樣的脾氣。
慕容冰初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月光的侵染下透著寒光,冷眼旁觀的看著院子裏的這些人,多少人對她忠心她是在了解不過的,這個世界上除了點墨,沒有人可以相信,更不要說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慕容將軍府了。
“說,還是不說?”慕容冰初就這樣一句慢條斯理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摸不準頭腦,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連大氣都不敢出,好像下一秒如果說錯什麼的話,慕容冰初手裏的匕首就會刺向他們的心口,慕容冰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以為得過且過安分守己就可以獲得安穩,但是現在看來,隻有讓自己變得強大,別人才不會欺負你,動誰都可以,但是就不能動點墨。
“我再怎麼說也是慕容將軍府的三小姐,懲治下人的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慕容冰初之所以這麼說當然是有自己的理由,芷蘭苑裏人多嘴雜,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可以人盡皆知,今天晚上這麼大的動靜,如果說沒有內應的話,是不可能完成的,下毒?嗬,她才是真正的用毒的祖宗。
慕容冰初看到所有的人都不說話,這些人真的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解決一切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幸好她發現的早,點墨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她會寬容這些人,在英國公府的七年生活已經讓她學會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本小姐今天才發現,原來我這院子裏的人長得可真都好看,隻可惜……要被我親手毀了。”慕容冰初站在春雨的麵前,用匕首挑起春雨的下巴:“你瞧瞧這小臉長的可真是精致,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肯定會娶了你的。”
“小姐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小姐!”春雨已經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那種感覺真的沒有辦法用語言去形容,這個三小姐實在是太恐怖了,比任何一個小姐都恐怖。尤其是這個三小姐的眼睛,帶著鋪天蓋地的殺氣,讓她莫名就覺得恐懼。
慕容冰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雨,這隻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走到小雪的麵前,拿著匕首的手在小雪的眼前晃了幾下:“你說我要是在你的臉上劃了幾下,以後你會不會嫁不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