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辰從陌行宮出來以後就徑直去了良妃的宮殿,一路上他的腦海裏邊一直閃爍著慕容冰初的畫麵,這一次良妃可以下這麼狠的手,難保不會有下一次,他既然讓慕容冰初進宮了,那就必須要有那個能力護慕容冰初周全。
來到良妃的宮殿,良妃正在小憩,珍珠正在一旁給良妃捏胳膊捏腿,看到夜子辰走進來了以後,珍珠和識相地從旁邊離開,退到一旁的地方站著。
感覺出了一點而異樣,良妃睜開自己的眼睛,剛要責問珍珠為什麼不繼續了,結果就看到了一臉黑氣的夜子辰。
從臥榻之上下來,良妃低身行禮,表情不慌不忙,似乎沒有意識到夜子辰是來到這裏找麻煩的。
“皇上來的時候怎麼不通知臣妾?臣妾都沒有去迎駕,是臣妾失禮了。”
“你好大的膽子!”夜子辰半眯著眼睛,但是一旁的人都能夠感受出來夜子辰身上隱忍的怒氣,這一次就連良妃也不例外,該不會是因為慕容冰初的事情,所以才會大發雷霆吧!
良妃抬起頭,雙眼盯著夜子辰:“皇上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臣妾何時膽大妄為了?”
“你居然還抵死不承認!”夜子辰這一次真的是生氣了,以前的時候良妃怎麼鬧都沒有關係,但是就不能去碰慕容冰初一下,這一次是徹底的觸碰到了夜子辰的底線。
“來人!把珍珠給朕壓下去,沒有朕的吩咐,不許放出來!”
“娘娘救我,皇上饒命啊!娘娘要救我!”本來在一旁站著的珍珠立馬慌了神,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這一次皇上是動真格的了,她的小命很有可能保不住了:“娘娘,你一定要救我,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呢!”
良妃眼睜睜的看著侍衛把珍珠給拉了出去,眼裏憤恨的目光更加濃重,這一切都是慕容冰初所賜,她不會放過她的!
“皇上,你今日所來就是為了懲罰臣妾宮裏的人嗎?”
“你宮裏的人你自己不好好管教,所以隻好朕來替你管教了,上一次就警告過你讓你好自為之,看來你是拿朕的話當耳邊風了?”夜子辰坐在軟榻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良妃。
“如果說你好好當你的嬪妃,朕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但若你要是再動這些歪門心思,朕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皇上,你當真那麼喜歡慕容冰初麼?”良妃抬起頭,有些話總要親耳聽見以後才能夠死心。
夜子辰從臥榻之上站了起來,背對著良妃:“朕從來都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人,你該知道的,朕定會護她周全。”
良妃冷笑一聲,嘴唇因為緊緊的咬著,硬生生的被咬出了血跡,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一片癡心就這樣被糟蹋,夜子辰不是無情之人,隻不過讓夜子辰有情的人不是她,而是慕容冰初。
“臣妾以為,皇上今生今世,不會再心心念念其他人,沒想到還是辜負了姐姐的一番情意!”
“別跟朕提你姐姐!你不配!”夜子辰太陽穴突突的跳,也許之前的時候隻是生氣,但是現在已經是生氣和悲憤融為一體:“朕以後不會再來了,你好自為之!”
夜子辰從良妃的宮殿裏邊走出來,很多事情不被人提及,並不代表這個事情不存在,他也並非無情之人,心裏麵一直住著一位女子,隻可惜那位女子已經香消玉殞,不存在了。
所以夜子辰才會更加注重慕容冰初,因為他之前的時候總是前怕狼後怕虎,最後失去了心上人才終於知道他最怕的是失去,同樣的事情不想再接受第二次,所以在這後宮之中,在這顛沛流離的朝堂之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保護慕容冰初周全。
慕容冰初似乎又夢到了之前那片從黑色的水域,隻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黑色的水域並沒有禁錮住慕容冰初,慕容冰初隻不過是站在岸上,看著眼前的黑色水域無邊無際。
從夢中驚醒,慕容冰初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個夢境好像從上一次廢墟之中出來以後就一直連續夢到,那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出現這樣接二連三的夢境,而且還是同一片黑色水域。
慕容冰初搖了搖頭,努力的想要甩掉這些思想,她和夜傾城是有所不同的,夜傾城是忘記了全部的記憶,但是她卻能夠想起一些簡單的畫麵,比如牆上美人圖裏麵所隱藏的圖騰,再比如那雙詭異的眼睛,可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什麼都不清楚了。
“點墨!”慕容冰初喊了一聲,感覺自己的幹燥難忍想要喝一杯水,不見點墨進來,大概是睡得太過死了。
慕容冰初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下來,還是她自己動手吧,白天的時候點墨沒少挨揍,這會兒睡著了就應該好好休息休息。
倒了一杯水,慕容冰初端起來剛要喝下去,嚇得直接大叫了起來扔掉了手中的茶杯,茶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