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慕容冰初一直都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點墨,點墨也可以下地走路了,隻不過動作還是不太連貫,渾身上下的傷口還沒有全部愈合,而米酒還是沒有回來。
看著點墨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慕容冰初心裏當然心疼了,但是又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生怕讓點墨察覺出什麼,隻能是每天默默地守在點墨的身邊。
“點墨,好歹吃點東西吧!”慕容冰初端著從廚房裏親手做的粟米粥,這幾天點墨從來都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再這樣下去的話,點墨的身子遲早會垮的。
點墨回過頭看了看慕容冰初,表情看不出喜悲,這樣的點墨才是慕容冰初最擔心的,以前慕容冰初從來都沒有見過點墨這個樣子的,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
端著粟米粥,慕容冰初站在點墨的麵前:“點墨,如果你不吃,我可是會生氣的。”
“小姐,你說米酒會不會回不來了?”點墨從醒來說的最多的就是這一句。
慕容冰初心裏也沒有譜,都已經這麼多天了,米酒恐怕已經是生死不由人了,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直接告訴點墨,至少現在慕容冰初心裏還有一點兒希望,因為夜子辰說過,米酒的事情他會處理清楚地。
“這件事情皇上說過會處理的,我相信他,應該也不會讓我失望的。”
“可是,小姐,你自己也說了是應該。”點墨話語剛落,眼淚就已經下來了:“我們心知肚明,米酒已經回不來了,隻不過我們不願意相信。”
慕容冰初沉默,的確是心知肚明,隻不過是她自己自欺欺人,端起手裏的粟米粥,慕容冰初要起一勺放在點墨的唇邊,卻被點墨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你說吧,要我怎麼做?”放下手裏的粟米粥,慕容冰初一動不動的看著點墨。
聽到慕容冰初這麼說,點墨才從床上站起來,拉過慕容冰初的手說道:“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皇宮的生活不適合我們,遲早有一天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在小姐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棄慕容家所有,帶著你走麼?”慕容冰初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點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點墨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上手抓住慕容冰初的裙子下擺:“小姐,如果你不走,那你就殺了我吧,免得我一直都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這個時候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了主意,點墨這是故意為難,慕容冰初心裏很清楚,點墨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敢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下了必死的決心。
慕容冰初癱坐在地上,天下人都可以負,就是不能辜負了點墨,點墨為了她真的受了好多的苦,可若是真的離開,慕容家很有可能會從這個世上消失,而她慕容冰初就是慕容家的千古罪人。
“能不能讓我想想,這件事情我還需要斟酌一下,給我三天的時間好麼?”
點墨是最了解不過慕容冰初得了,隻要慕容冰初說考慮,那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可以的,更何況現在咄咄逼人,隻會讓慕容冰初心裏更加的為難,而她不願意慕容冰初心裏難受。
慕容冰初的心裏並不是隻有慕容家這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在等夜子辰的答案,夜子辰說了這件事情會有交代給她,那就不會放任不管,至少可以有個麵子活,就像前幾次一樣也可以,可是這一次什麼動靜都沒有。
心裏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但是慕容冰初始終不敢相信,夜子辰在她身邊說話的時候,看她的眼神,都是比較真誠的,絕對不可能會含有欺騙。
雖然說答應了點墨會考慮三天,其實不過就是緩兵之計,想要離開皇宮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必須要這複雜的籌備,而且還有更周全的考慮,現在的慕容家已經是風中的浮萍搖搖欲墜,如果這個時候離開,那就等於是給了夜子辰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來到皇宮之中,一直謹慎小心,從來都沒有大膽行事過,目的就是不要招人話柄,這樣的話就不可能讓夜子辰抓到一點把柄來懲處慕容家,可事實再一次證明並不是自己小心就可以的。
慕容冰初把點墨從地上扶了起來:“你大病初愈,還沒有完全好,就不要坐在地上了,地上那麼冰涼,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答應你的三天為期。”
“小姐,我相信你的答案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點墨躺在床上眼神卻一直看著慕容冰初。
撇過頭不去看點墨,莫文斌初走出裏殿,隔著屏風似乎還能夠感覺到點墨看著她的眼神,到底有多麼的哀怨,從小到大點墨從來都沒有給慕容冰初提過任何條件,這還是光明正大的第一次。
點墨心裏麵應該真的很愛米酒,這一次的事情讓點墨的心裏不得不防備,都已經失去米酒了,不可能會在失去她。慕容冰初躺在臥榻之上,微微的眯著眼睛,那模樣就好像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