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好像就這樣過去了。也許是因為不敢麵對,也許是因為真的國事繁忙,從那天以後,夜子辰就再也沒來過陌行宮。
這期間來的人隻有公主夜傾城,雖然說還在禁足的時間,但是總會想方設法的溜出來,和慕容冰初說上幾句話。
每一次都是短短的過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又會立刻回去,當然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了。
夜傾城看著慕容冰初,雖然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兩天表麵上看起來心情不錯,實際上卻又是鬱鬱寡歡。
“冰初,老實說,我其實還是比較喜歡你原來的樣子,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慕容冰初嘴角微微上揚:“公主這話說的,我還是原來的慕容冰初,從來都沒有變過。隻不過最近身體可能有點虛弱,所以看起來氣色不是特別好。”
夜傾城撇了撇嘴,明顯的就是不相信:“你這話拿來糊弄別人還行,想要糊弄本公主,簡直就是做夢。”
“冰初,”夜傾城雙手握住慕容冰初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相聲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這件事情真的傷你那麼深嗎?”
“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況且記住那些不開心的,隻能讓自己更加疲憊,公主放心好了,我是不可能一直活在回憶裏的。”
慕容冰初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把手從夜傾城的手裏抽了出來。
經過良妃的這一件事情以後,後宮所有的嬪妃都認定了,皇上對慕容冰初其實不過就是表麵上的好而已,真正袒護的人還是良妃,一時之間風言風語謠言四起,光是唾沫星子都可以把陌行宮給淹掉了。
看著自己的雙手,夜傾城尷尬的隻好把手縮了回來,慕容冰初這一次應該真的是傷心了,所以才會這麼討厭皇兄,連帶著她一塊都討厭了,真的是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啊。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畢竟我現在還在禁足期間,不能夠出來時間太久。”
“公主以後大可以不用過來,禁足期間都不這麼安分守己,皇上怎麼可能還會放過,以後不要在皇上麵前找事。”
慕容冰初站起身來示意點墨送夜傾城離開,點墨走到夜傾城的旁邊,作出了請的姿勢,夜傾城剛想說什麼,一看這個架勢也就忍住了,說的太多,隻會讓慕容冰初更加的反感。
反正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這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就由他們兩個人去解決吧,她還是乖乖的回去抄書比較靠譜。
夜傾城前腳剛走,慕容冰初就走到梳妝台前,打開裏麵的暗格,該準備的東西差不多都準備齊全了,還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就是冊封典禮了。
這一次她讓夜子辰在全天下人的麵前丟了臉,卻也送了一個機會給夜子辰,一個除掉慕容將軍府的機會,一個殺一儆百的機會。
點墨送走夜傾城,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慕容冰初忍不住抱怨:“小姐,我覺得這些人真的實在是太失禮了,這才幾天的功夫,你看這宮殿裏還有誰呀。”
“樹倒猢猻散,如果不依附權貴就沒有辦法生活下去,這就是這個世上生活的法則。你我都應該接受才對。”慕容冰初合上暗格,拿起梳妝台前的梳子,梳了梳額頭前麵的碎發。
點墨歪著小腦袋,也許是身上的傷好了,所以該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安分守己,隻要不提到米酒,點墨就和以前一樣。
可是慕容冰初知道,不提起並不代表著忘記,點墨已經把米酒放在了自己的心裏。
“其實換一個角度,如果說這裏的人越少,我們離開的機會就越大。”
“小姐,我能不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想好了嗎?雖然說我也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我不想賭上小姐的幸福。”
點墨一說到這個,表情又變的哀傷起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自己心裏怎麼想的全數都告訴了慕容冰初。
“其實,我看得出來,小姐心裏是有皇上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久久沒有辦法下定決心,一輩子遇上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小姐,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放棄嗎?”
慕容冰初點點頭,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兩情相悅,如果隻是一廂情願,到頭來隻能是自取其辱,夜子辰心裏牽掛著的人一直都是良妃,對她最多的感情隻不過是利用。
夫妻之間求的是齊心協力,她和夜子辰從一開始的立場就有所不同,自然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夜子辰是新帝登基,需要鞏固自己的勢力,而她在這一方麵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而且還一直拖著後腿,要怪就怪夜子辰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她是慕容將軍府的庶出三小姐,敵對的勢力怎麼可能擁有真摯的感情。
“這件事情很容易看開的,你放心好了,既然決定了離開,我就再也沒有打算回來。”
慕容冰初閉上眼睛,像是下定了決心:“我知道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但是強扭的瓜不甜,緣分是不能強求來的,我隻能說,我和他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