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辰大清早的穿好衣服準備去大殿,今天可是慕容冰初的冊封典禮,從此以後慕容冰初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女人。
還沒有邁出宮殿一步,之前派去給慕容冰初收拾的了老嬤嬤就快步朝著夜子辰的方向走過來,麵色慌亂,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夜子辰心下一緊,難不成是慕容冰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老嬤嬤快步走到夜子辰的麵前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渾身不知是嚇得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奴婢參見皇上,早上奴婢奉旨去陌行宮,可是奴婢到陌行宮的時候,貴人已經不見了!”
“你說什麼!”夜子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難不成是出什麼意外了。
夜子辰越過老嬤嬤快步朝著陌行宮走去,身後的小太監急忙跟上,一路上風風火火,所有的人好像都已經預料到有大事要發生,看到夜子辰全部都逼到一邊去了。
來到陌行宮,夜子辰看著空空的宮殿,腦子裏忽然閃出很多的想法,本就是毫無預兆,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就離開呢?除非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走進裏殿,夜子辰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如果真的是出什麼意外的話,那應該至少有打鬥的痕跡,但是宮殿裏邊擺放整齊,一點兒也看不出掙紮的痕跡,那就足以說明一件事情,慕容冰初是心甘情願的離開的,而且還帶走了點墨。
夜子辰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信拆開,裏麵字字句句都是在訴說離開的原因,把信捏成一團握在手心裏,終究還是離開了,慕容冰初,終究還是不信他!
“慕容冰初,慕容將軍府庶出三小姐,冊封大典當日,暴斃身亡。”
夜子辰咬牙切齒的說完,袖子一甩就離開了陌行宮,身後的小太監看了一眼,深深的歎了口氣,皇上這是放過了慕容冰初呀!
再說慕容冰初天還沒亮就和點墨兩個人從宮裏邊逃了出來,一路上從來都沒有停歇,直到離開了京城才稍微緩了口氣。
靠著一旁的大樹上邊,點墨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水遞給慕容冰初。
“小姐,按理來說,這會兒皇上應該已經察覺,我們不在了,但是還沒有見到追兵,是不是代表著皇上同意我們離開了。”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天真,夜子辰絕對不是那般好心之人。”
慕容冰初看了看身後,的確是沒有追兵,看來夜子辰真的是同意放她離開了,可是為什麼心有點淡淡的失落。
拿出背包裏麵的幹糧,掰成兩半,一半遞給點墨,一半留給自己,大清早的出來的時候就沒有吃東西,兩個人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了,幸好準備的一切都還算充分。
點墨接過慕容冰初遞過來的幹糧,就著水吃了兩口:“小姐,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你肯定永遠都不想離開那個地方,至少不用啃著幹糧過日子。”
“可是每天提心吊膽的,你以為就很容易嗎?”慕容冰初站起身來把水繼續裝好,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如果沒有水的話,很容易彈盡糧絕。
“京城是萬萬不能逗留的所以我們選擇先離開,穿過這條大路,就可以到另一個小鎮了,到那裏的時候我們可以在買兩匹馬,這樣就不會那麼累了。”
“小姐說的是,我全聽小姐吩咐。”點墨背著包袱,扶著慕容冰初準備繼續走。
慕容冰初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繁華無比的地方已經離她越來越遠,這一走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她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隻希望夜子辰可以坐萬裏江山,享世間榮華。
夜傾城一聽說慕容冰初走了,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雖然說對外都宣稱慕容冰初暴斃身亡,但是大部分的人還是知道內情,這種事情當然也瞞不了夜傾城。
雖然不知道慕容冰初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至少夜傾城可以感覺的出來,慕容冰初的心裏其實是有她的皇兄,隻是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阻礙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一個不願意問,另一個不願意說,這件事情就成了永遠都解不開的死扣,慕容冰初心裏麵一直在意夜子辰偏袒良妃的事情,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出口問過是什麼原因,而夜子辰也從來都沒有主動解釋過究竟是為了什麼。
兩個人本來可以心貼得很近,卻偏偏在這樣的誤會中漸行漸遠,讓有些人做了可乘之機,夜傾城心裏感肯定,這次慕容冰初能夠順利的離開,少不了別人在暗中推波助瀾,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看著擺在書桌麵前的這些書,哪裏還有心情抄下去,不過現在最難過的那個人應該不是她,而是她的皇兄才對。
夜傾城拿著先皇賜給她的金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從宮殿裏出來,來到了禦書房,每到不開心的時候,夜子辰總是喜歡把自己一個人窩在禦書房裏,不準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