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個男人,鼻若懸梁,唇若塗丹,膚如凝脂,靈動的雙眼在夜裏特別美。?三千黑發隨意飄散。身上單薄的白色長袍衣領大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正躺在江暮雪身旁,用一隻手臂撐著身體,側身看著她。眼裏閃著不明的情緒。
見江暮雪轉醒,睜開眼看他,他的目光立馬就柔和了起來。輕聲問道,??“做噩夢了?”
江暮雪的確受到了驚嚇,微張著嘴看著眼前這個和她躺在一張床上的男人。她的腦子飛速運轉,但是到了最後還是開口一句:
“你是誰?”
他先是一愣,隨即輕笑起來,像是冬日裏溫暖的陽光。他抬手輕拭江暮雪臉上在夢中留下的淚珠,這是江暮雪醒過來後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了。
“白淩澈,”他仍然用輕柔的語調再次介紹自己,然後起身下床走到江暮雪的床邊,眼色微深,道“你的夫君。”
江暮雪側頭看他,皺眉。正要開口反駁。就被白淩澈一把從床上抱起。
江暮雪心驚,正想喊人。又被穩穩的放在了一個木椅上。
白淩澈麵色未變,仍然一副溫和。打了一盆水給江暮雪擦了擦臉。
“記起我了嗎?”白淩澈掃過江暮雪因為騎馬摔傷的手臂,輕柔的為她換起藥。
江暮雪不答,她的腦中一直回想著夢中的事情,那麼真實,就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樣。但是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又為什麼她會在這樣的一個朝代,而不是21世紀。
白淩澈見她不答,也不再逼問。再次抱著她上床,蓋好被子,然後側身輕揉著她入夢。
江暮雪不反抗,反而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很多個日日夜夜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在這裏住了許多天,每個夜裏都要夢見那個真實的夢,後來夢越來越清晰,她也隨著記起了所有事。
原來她是穿越來的。前世被姑姑毒死。
她漸漸接受了這裏的一切,也接受了她身體健康的事實,她並沒有殘疾,盡管她一直認為自己殘疾,但是她四肢確實能動,而且健康。
除了整天看見從不離開她半步的白淩澈之外,她見得最多的就是江傲天和上官景然。
但是她從來不過問上官景然的身份。
但是一次上官景然非要留下來過夜,而過夜的房間竟然是她的房間。江暮雪終於忍不住坐在床邊,看著站著的上官景然開口問:“你是誰?”
上官景然驚得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若是第一天見到江暮雪她就問自己,也許他還會理解,因為江暮雪失憶了。
但是如今見了這麼多次,她才後知後覺的問他的身份。上官景然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江暮雪見他不回答,皺了皺眉。但聽白淩澈在她耳邊解釋道,“他叫上官景然,四皇子,你的夫君。”
這回江暮雪不淡定了,她全身都沒動,隻轉動著眼珠看了看上官景然又看了看白淩澈,緩了很久才看著白淩澈問出聲,“那你是什麼?!”
“你的夫君。”白淩澈臉色淡淡,目光仍然柔和。
“你們都是?”江暮雪差點沒把一旁的水打翻,她雖沒有穿越過,但她也知道是個古代,向來都是男子三妻四妾,從未有一女二夫的。
“別告訴我你真忘了!”上官景然臉色鐵青,冷眼道,“你要是忘了秦霽寒,他很可能直接殺了你。”
不負大家從望,江暮雪吃驚著臉,微微起身看著上官景然問道,“秦霽寒又是誰?”
上官景然這回真的信了她失憶了。而且失憶的徹徹底底。翻了個白眼就轉頭離開。
白淩澈仍然溫柔,低聲說道,“你的夫君。”
江暮雪全身一震,心裏不知是悲是喜。
白淩澈歎了口氣,扶著她的肩頭又道,“還有一個夫君,名為莫千雲,過幾日就到…”
江暮雪麵色古怪,打斷他問,“這裏是女尊男卑?”
白淩澈看著江暮雪奇怪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後抿嘴笑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頭,然後回道,“不是。”
江暮雪睜著她的大眼,抬頭盯著白淩澈看,“那為何我可以娶四夫?”
白淩澈顯然被江暮雪逗樂了,笑得眯起了眼,再次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是嫁。不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