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功力越是強大,心絞痛得越是厲害。
如今的秦霽寒太虛弱,若是離開了江暮雪怕是連走路都走不動。雖然虛弱,但是氣勢卻不減,不讓任何人靠近江暮雪的身。
所以江暮雪被逼無奈的被秦霽寒緊抱著入睡。秦霽寒倒是一沾床就睡,而江暮雪在他懷裏清醒的睜著大眼,大氣都不敢喘。
江暮雪心裏不斷暗罵秦霽寒,她的嘴到現在還在疼!她今天算是見識到秦霽寒魔教教主的大名不是徒有虛名,發起瘋來就像瘋狗咬人。
許久之後,江暮雪終於感到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日上三竿,江暮雪悠悠轉醒,睜開眼的第一眼就是秦霽寒放大的俊臉。
江暮雪一愣,又想起昨晚的事,頓時感覺窘迫,兩頰飛紅。
秦霽寒臉色依舊蒼白,緊閉著眼,還未轉醒。昨日的三千銀發,如今已經恢複如常,黑似墨,一頭柔順。
江暮雪輕抬起秦霽寒環著她的手,見秦霽寒沒我反應,立馬從他懷裏逃出來,一腳下了床。
江暮雪根本沒有勇氣去看身後的秦霽寒,也不管他醒沒醒,隻是一味的穿鞋就跑。
一推開房門就看見白淩澈站在離門不遠處,似乎正要推門而入。
而莫千雲一臉冷淡的坐在她前院的石椅喝酒。
白淩澈見江暮雪突然推門出來,臉色閃過吃驚,瞬間溫和起來,笑道,“雪兒醒了,可是餓了?”
江暮雪連忙反身輕輕關上房門,拉著白淩澈走遠了些,慌忙的說著,“快借我件衣服。”
白淩澈看著江暮雪一臉皺皺的衣袍,還有她一頭淩亂的發絲,嘴唇依然紅腫,有些破皮。頓時輕擰起眉。
“好。”白淩澈輕輕撫了撫她淩亂的發絲,輕聲應下。
等白淩澈轉頭出了院子後,江暮雪才看見不遠處的莫千雲。
他酒杯裏的酒未滿,一手輕輕搖晃著杯子,卻不見他下口。一襲白衣,發絲簡單束起,一身冷清。
江暮雪想起昨天他一臉堅定的說,秦霽寒不會傷她,她就生氣。
“你不是說秦霽寒不會傷我嗎!”江暮雪走到莫千雲麵前,一臉氣憤的質問。
莫千雲冷清的坐著,江暮雪憤怒的站著。
莫千雲緩緩抬頭看她,隨即站了起來。江暮雪的目光由向下變成向上,身高使她頓時失了士氣。
“是我的錯。”
溫熱的指腹摩擦過江暮雪紅腫的唇,莫千雲臉上柔情似水,眼中帶著懊惱。酒杯被放在桌上,江暮雪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酒氣。
感覺到唇瓣的溫熱後,她全身一震。眼前的莫千雲柔情得不像真人,她一身的怒火感覺就像打在棉花上,本想罵出口的話都散在空中。
“算了。”江暮雪不自然的拉下他的手,“也不是你的錯。”
莫千雲反扣住她拉住他的手,一把拽進懷裏。
江暮雪一驚,迎麵撲來的酒氣,讓她感覺莫千雲喝醉了。
江暮雪剛想推開他,白淩澈已經拿著一套衣服和一些消腫的藥到了江暮雪麵前。
白淩澈臉色未變,一把拉出在莫千雲懷裏的江暮雪。讓她坐在石椅上,自己坐在對麵為她紅腫不堪的嘴唇上藥。
莫千雲臉色一暗,恢複一臉冷清,繼續拿起桌上的酒杯輕酌。
等江暮雪感受到唇瓣上涼涼的藥膏後,終於感覺嘴唇沒有那麼疼了。
“何蘭呢?”江暮雪看著白淩澈收藥的動作,又一邊接過他遞來的衣服,一邊問著。
“在照看孤容。”
昨夜裏孤容救了林何蘭,但是傷得太重,林何蘭是個懂得報恩的人,連夜帶他去了醫館。如今應該在房內照顧孤容。
江暮雪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到了一間客房裏換了一身衣服,洗漱了一下,就匆匆去了林何蘭的房間。
林何蘭住的很偏,采光不太好。房內微暗,基本沒有什麼家具。
林何蘭正坐在木椅上,一臉疲憊,單手支撐著腦袋,似睡不睡。
孤容一身白色紗布靜躺在不遠處的床上,臉色蒼白。
見江暮雪突然進來,林何蘭一驚,快速站起來把椅子都弄倒了。
“小姐…”林何蘭看著江暮雪向她走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小姐來下人的房裏,還看到她床上躺著一個受傷的男人,小姐會怎麼想……
“他怎麼樣了?”就在林何蘭神遊之際,江暮雪已經開口把她的神拉了回來。
林何蘭看著江暮雪麵色如常,沒有責怪的意味,頓時鬆了一口氣,回道,“已無大礙。”
江暮雪點點頭,就轉了話題道,“既然如此,你今日和我一起出門吧,我找人照看他。”
她可不想等秦霽寒醒來,隨便想出門看看醉夢樓建的怎麼樣了。
林何蘭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孤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