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就要暗下來,秦霽寒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不想再和他們周旋下去,瞬間集中所有的內力想盡快解決他們。
顧雲絕見秦霽寒紅寶石般刺眼的雙眸瞬間染上了冷冽的殺氣,頓時心感不妙,連忙伸手阻止他,道,"前麵有個山洞。"
若是秦霽寒現在大開殺戒,他可不能保證秦霽寒不會入魔。一旦秦霽寒入魔,他就不能保證秦霽寒會不會傷到他。
畢竟入魔的秦霽寒六親不認。
秦霽寒掃過江暮雪疲憊的臉色,顧及到江暮雪,他猶豫再三還是同意跟著顧雲絕找山洞躲藏。
天色已經開始灰灰朦朦,隻能依稀看得清道路。進了山洞後就變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秦霽寒但是不在意,他的雙眸在黑夜裏可以清楚的視物。
但江暮雪可就不一樣,頓時就像失了明,什麼都看不見。
為了讓江暮雪在黑暗中穩下心神,秦霽寒始終緊攬著她的肩頭,寸步不離。
顧雲絕進了山洞就把一旁的一道石門緩緩的關了過去,然後又撿了山洞裏盡有的一些木材,生了一把火。
這才讓江暮雪看清了山洞內的布置。一張石床,上麵鋪著一張虎皮。石床旁放著一些弓箭和長劍,還有一隻火把。
這山洞看起來像是有人住過。
"我捕獵時常住這山洞。"顧雲絕解釋道,在火堆旁隨地而坐。
江暮雪了然的點了點頭,走到石床旁摸了摸上麵鋪著的虎皮,真是可憐了這隻老虎,被顧雲絕用來做毯子。
"雪兒若是困了,便躺一躺。"秦霽寒也在火堆旁坐下來,側著頭看江暮雪道。
這石床太小,隻夠睡下一人。今晚他們隻能坐地上了。
江暮雪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床,無奈的和衣躺在這硬邦邦的石床上。
她又不像秦霽寒和顧雲絕一樣會武動,她又不能一整晚坐在地上,腰不痛,腿不酸的。所以她隻能厚臉皮的睡床了。
秦霽寒看著她翻身上了石床,便轉過頭開始閉目養神。
顧雲絕坐在原地,半睜著眼一動不動,看不出是睡了還是沒睡。
四下一片寂靜,出了洞外發出野獸和鳥蟲的聲音,再沒有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江暮雪含糊不清的一聲,"霽寒…"才把沉寂打破。
秦霽寒倏然睜眼轉頭看她,見她半坐在床上背對著他,頓時微皺起眉。
"霽寒…我感覺有點暈…"江暮雪側過通紅的小臉看了秦霽寒一眼,身子搖搖晃晃的根本坐不直。
秦霽寒心裏一驚,一步到她麵前攬她軟軟的身子,連聲問道,"你怎麼了?"
他的心髒沒有半分疼痛,江暮雪不應該中毒才對。
顧雲絕也連忙趕到她的麵前,剛想幫她把脈,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酒香味。把脈的手就突然停在空中,臉色怪異的打量了眼江暮雪,試探的問道,"你喝了什麼?"
江暮雪滿臉通紅,半眯著眼,從床頭拿出一個水袋在他麵前晃了晃,傻笑道,"酒!"
秦霽寒一愣,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這女人敢情是偷喝酒,喝醉了才頭暈。
顧雲絕連忙奪過她手中的水袋,見水袋中的酒已經見底,頓時無語的扶額。
這酒可是上好的烈酒,喝上幾口少說也要睡上三天。他藏在這洞裏也隻是偶爾才舍得喝上一口,卻被這女人一晚上偷喝了一袋!
還沒等顧雲絕出聲,就看見江暮雪通紅著臉一頭栽進秦霽寒的懷裏不省人事了。
顧雲絕隻能一臉肉疼的看著手中見底的水袋糾結,最後他輕歎了一口氣,就像釋然了一般,一言不發的又回到火堆旁坐著。
秦霽寒無奈的輕笑著把江暮雪的身體放到床上擺正,再低頭親親她的紅撲撲的小臉,脫下外衣蓋在她身上。才起來回到火堆旁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