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寒的態度似乎有些偏袒白淩澈,難道他相信白淩澈不會害她?
雖然說她心裏也相信,但是…
"小姐,白公子是好人。"孤木見秦霽寒都發話了,連忙湊在江暮雪的耳邊低聲說道。
想來若不是白淩澈在沙漠中救了她,她也差不多被沙暴埋在地裏了。
江暮雪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喝了幾口水,又把水袋遞給秦霽寒,讓他補充水分,好好恢複一下。
白淩澈是有備而來,帶足水和幹糧。等江暮雪和秦霽寒吃飽喝足後,他們才開始上路。
盡管駱駝有五隻,但是秦霽寒還是和江暮雪同坐一隻。
沙漠白天的溫度高得嚇人,坐在駱駝上的江暮雪不過一會就開始汗流浹背,但是秦霽寒怎麼說也不允許她脫下外衣。她就隻能忍受著熱氣焚燒了。
要是讓她脫了,就隻剩下一件單薄暴露的裏衣,連肚兜都隱約看得見。眼下還有白淩澈和孤木在場…
……
等到了黃昏的時候,溫度開始下降,空氣變得涼爽起來,他們也從茫茫無際的沙漠走到了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叢中。
再走一段路,大概就能看到一個山村了。
"還有多遠啊?"江暮雪靠在身後秦霽寒的懷裏,懶洋洋的抬眼問道。
秦霽寒掃過身邊稀稀疏疏的灌木叢,沉思道,"明日就能到。"
江暮雪輕歎一口氣,要是秦霽寒早告訴她天隱觀這麼遠的話,她就不去了。真是白受罪。
"在此處稍作休息如何?"白淩澈在一處灌木叢旁停下,轉身柔和的看著江暮雪問道。
江暮雪連忙點頭,立馬就要翻身下馬。坐在駱駝上一整天,屁股真的是累死了。
天色已經沉了下來,天上的星星像寶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滿了遼闊無垠的夜空。
白淩澈在不遠處生火,孤木在一邊幫忙。
一等他們生好火,江暮雪就從駱駝的背上的袋子裏拿出幹糧遞給他們,似乎在慰勞他們。但是幹糧明明就是白淩澈帶來的,還真是借花獻佛。
孤木一臉笑容的接過食物,二話不說的就開吃。
白淩澈看著江暮雪遞給他幹糧的手,眼裏的情緒有些複雜,緩慢的從她手中接過東西,卻沒有吃,而是盯著她看了許久。
江暮雪受不了白淩澈這種柔情似水的眼神,立馬就轉身逃跑,就聽到白淩澈在身後急切的聲音,"雪兒能聽我解釋嗎?"
江暮雪腳下一頓,又回頭看他。不明白他要解釋什麼。
"寒山寺下遇刺時,我的模樣大變。我現在想和你解釋原因。"白淩澈麵露著不安,眼裏卻滿是堅決。
坐在不遠處的秦霽寒聽到他的話,抬眼深看他一眼,卻並不打算開口打斷他們的談話。
江暮雪皺了皺眉,不明白當初的他為什麼不解釋,現在卻這麼急著解釋。
還沒等任何人再出聲,白淩澈周身的氣息突然轉變,由原本的暖意瞬間陷入了冰冷刺骨的深海。
他的眼角漸漸被拉得細長,墨黑色的眼珠漸漸幻為冰藍色,發出淡淡幽綠色的光。薄唇朱紅,冷豔動人。整個麵部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比女子還要妖豔三分。
他不安的抿了抿唇,低聲開口,"我是狐妖。"
他的烏發過膝,額頭中間是銀色交錯紋印,證明他是妖的身份,藏在衣袍裏的白色尾巴突然甩了出來,顯示著他是一隻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