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暮雪被秦霽寒那一掌震得飛出幾步的同時,賭桌上的盤也開了。
結果如了秦霽寒的意,他贏了。
但他臉上沒有半分的欣喜,反而雙眸緊盯著江暮雪倒退的身影,眼中滿帶著擔憂和心疼。可他卻遲遲未動,本來急促提起的腳,卻又落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愕然。先不說號稱“千年不輸”的賭王今日竟然賭輸了,最讓他們吃驚的還是賭王剛剛還好好的坐在軟塌上,突然之間怎麼就飛出了幾步之遠,還莫名其妙的吐了口血!
全場的武士見江暮雪受傷,拔著刀就往這邊趕,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亂起來。頓時整個賭場都開始騷動起來。
唯獨隻有秦霽寒僵站在原地看著她,眼裏的情緒讓江暮雪怎麼也看不懂。
“都下去。”江暮雪冷淡開口阻止所有的武士。彎著腰捂著自己的胸口站起來,冷著眼直視秦霽寒血紅色的雙眸。
武士聽到她的吩咐一刻也沒有停留,瞬間又又像潮水一般全都退了下去。
賭場又逐漸再次恢複了平靜。靜得能聽見所有人的呼吸聲。
江暮雪在所有人的複雜目光下,冷眼看著眼前的秦霽寒開口,“你贏了。我願賭服輸,你想要什麼?”
秦霽寒沉默了半響,薄唇微啟,隻吐出兩個字,“要你。”
全場人民驚得下巴要掉到了地上。沒想到啊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個男子,竟然是個斷袖!斷袖也就罷了,竟然還愛慕賭王!
江暮雪不悅的微微皺起眉。她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可她也不絕可能答應他這麼荒唐的要求。
“我隻輸東西,不輸人。”江暮雪麵色平靜,不慌不忙的盯著他沉聲回道。
秦霽寒臉上的肌肉就如同被凍住,僵得看似麵無表情卻暗藏悲涼。
他盯著江暮雪片刻後,眼中突然滿帶著冷漠和勢在必得,“那我便要你嫁於我。這可算?”
“不算。”江暮雪冷聲回駁,臉上也沉了下來,“我說了,隻輸東西。”
“既然如此。”秦霽寒緩緩側過臉,眼裏半分沒有感情,“你在我眼裏隻算個東西。我隻要你。”
“不可能。”江暮雪氣得差點再次吐一口血。秦霽寒這擺明了是在侮辱她,直接把她當做一個物品,說要就要。
“賭王可說了願賭服輸。”秦霽寒淡淡撇她一眼,又掃過周邊呆若木雞的群眾。就像在說,“這裏這麼多人看著,你是賭王,不能說話不算數”。
江暮雪忍不住翻個白眼。她今天把“賭王”的頭銜給丟在了這賭場內也就罷了,還把老臉也給丟在這了。秦霽寒這小人明明是用陰招贏的,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衣冠禽獸!
就在江暮雪要再次回駁秦霽寒的時候,他突然輕聲開口道,“嫁於我是你用一生做的賭注,這一回我不會讓你輸。 ”
他的聲音極輕,輕得就如同滿帶著情緒的在喃喃自語,但是江暮雪就是聽得清清楚楚。
“嗬。會不會輸我不知道。”江暮雪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臉上滿帶著不屑一顧的嘲諷,“我根本不想賭。”
在她話音落後的那一刻,秦霽寒眼裏就瞬間染上了悲涼的冷色,和江暮雪的從容自若對比,就顯得有些僵硬。
秦霽寒抿了抿唇,又恢複了一臉的冷漠,就如同剛才的神色都沒有流露出來過,“你不想賭就罷了。但現在是你輸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