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押大的賭徒隻聽信了莊家的話,沒去看桌上的骰子,臉上頓時寫滿了失望。
但是其他押大的賭徒看了桌上的賭盤,連聲興奮地大叫著,“是大!是大!”
莊家聽了他們的呼喊,一晃神,難以置信的低頭一看,還果真是大。方才他明明是把“六點”晃成了“一點”,怎麼開盤一看還是“六點”?
站在江暮雪身後的壯漢也是一臉驚色,他本以為江暮雪的自信是空缺來風,結果沒想到還真的有兩把刷子,說贏便是贏。
江暮雪臉上倒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平靜的把贏的錢按照之前的約定分了五成給身後的壯漢。
壯漢愣愣的接過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江暮雪就已經轉頭對還愣著的莊家說著,“繼續。我趕時間。”
莊家回過神來,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她好幾眼,雖然心裏懷疑是她動了手腳,但是又不敢肯定,畢竟江暮雪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有那麼大的本事。
隨後的時間裏,江暮雪眼不紅,心不跳的一口氣連贏了好幾盤。
剛才的那個借錢給江暮雪的壯漢已經把江暮雪當成了神,完全信了江暮雪,就是一股腦的跟著江暮雪下注,一時間也賺了不少錢。
站在一邊的世霖見江暮雪逢賭必贏,驚得張大了小嘴,低聲嘀咕了一句,“母後好厲害......”
孤河微怔,立馬反應過來捂住世霖的嘴,低聲告誡道,“隻能喚娘親。”
世霖突然反應過來,對著孤河連連點頭。孤河這才放開捂著他小嘴的手。
江暮雪自然是聽到了世霖和孤河的談話,眼裏滿是笑意的看了孤河一眼,隨即轉身把世霖抱起來坐在她的腿上。
於是接下來就形成了一種局麵:一個帶著麵具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坐在賭場內,圍在賭桌旁的所有賭徒就是一股腦的跟著那女子下注,一時間對麵的莊家輸的滿頭大汗,其他賭徒倒是贏的滿臉是牙。
不過幾刻的時間,莊家就已經堅持不下去,臉色發白,雙唇直打哆嗦,忍不住直接開口問江暮雪,“這位姑娘,你到底什麼時候走啊?”
江暮雪不回他的話,反而轉頭問坐在她腿上的世霖,笑問道,“世霖想走嗎?”
世霖看得一臉興致勃勃,顯然不想走,抬著紅撲撲的臉對江暮雪搖了搖頭。
這下莊家奔潰了,連連拍了幾下桌子一邊哭一邊大叫著,“不賭了!不賭了!此生此世都不再賭了!”
隨即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莊家悲痛欲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揮袖而去。
江暮雪見自己眼下贏的錢足夠讓他們在城裏過上一天逍遙的日子了,所以便作罷,拉著世霖打算離開賭場。
但是還沒等江暮雪前腳踏出這賭場的大門,方才的那個壯漢就追了上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姑娘請留步!”
江暮雪微愣,記得她剛才已經把約定好的銀兩給了他了,也讓他剛才贏了不少的錢,現在他還追出來是為何?
就在江暮雪覺得不解之際,那壯漢突然一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笑道,“不知姑娘可否願意收下小人這個徒弟?把姑娘的賭技傳給小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