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狩獵會江暮雪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沒有聽過江暮雪自稱過“本宮”。
他本以為是因為江暮雪為了在狩獵場是為了有更好的團隊合作,所以一時撇開身份不談。
但是沒想到今日在狩獵場之外的雪華宮見了江暮雪,她仍然是對他自稱著“我”。
江暮雪聽了衛凱歌的問題再次愣了愣,總覺得衛凱歌的問題有時總是直白到讓她有些難以回答。
“.......我...暫時不習慣用皇後的自稱。”
她也不過隻是被封為皇後一段時間,不習慣也算正常。再說了,她倒是十分欣賞衛凱歌的為人,自稱“本宮”反而有些生硬,讓人實在不舒服。
衛凱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江暮雪突然想起衛凱歌之前說的一句話,自嘲的笑了一聲,又道,“衛將軍之前可不是說過我不適合當皇後,還勸我趁早下位嗎?”
“.......”衛凱歌沉默的抬頭又看了她一看,頓時有點心虛。
當時他是以為江暮雪仗著她皇後的身份,明明不會狩獵,卻還要胡鬧的參加這次的狩獵會。心下不滿,就出口說了重話。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江暮雪見衛凱歌的表情這麼嚴肅,隻好又開口解釋。
衛凱歌對她說的話其實也沒有多想,但是他確實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於是轉移話題問道,“傷勢如何?”
“無礙。”江暮雪舉了舉包紮好的手臂。
江暮雪見酒杯放在他麵前這麼久,衛凱歌卻並沒有喝酒的打算,於是就伸手打算把方才倒給他的酒拿回來。
但是酒杯剛被她舉起來,在半空中就被衛凱歌給截住了。
江暮雪有些驚色的看了他一看,也不知道他這意思是想喝還是不想喝。
衛凱歌有些局促的快速從她手中奪過酒杯,就像是生怕觸碰到江暮雪的手一般。
江暮雪怎麼說也算是個皇後,盡管江暮雪沒有半分皇後的模樣,但是身為屬下的衛凱歌是絕不能直接接觸江暮雪的肌膚,那是以下犯上。
“就當我在陪你喝酒。”衛凱歌重新把酒杯放在他麵前的桌上。
他的酒量極差,可謂是“一杯倒”。但是現在他想陪江暮雪喝酒,哪怕隻是裝模作樣的陪一陪也好。
江暮雪也不多問,輕笑著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江暮雪和衛凱歌同時沉默幾秒後,江暮雪側過身子抬頭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孤河,突然問道。“今日江亦瀟可有來找過我?”
但還沒等孤河回話,衛凱歌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來過。”
若不是孤河帶著四五名侍衛在門外擋著,今日來見江暮雪的人怕是可以繞著雪華宮排成一個長隊。
“難怪從一早開始門外便這般吵鬧。”江暮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想著問江亦瀟一些關於盛國之事,但是眼下這光景,她如今除了能見到秦霽寒和孤河,也就隻剩下爬牆進來的衛凱歌了。
“衛將軍對盛國了解多少?”江暮雪打算試試能不能從衛凱歌這裏知道一些信息。
衛凱歌微微皺起眉看她一看,如果沒有記錯,江亦瀟是盛國人,而江暮雪是江亦瀟的表妹,那便也是盛國人,為何竟會問他一個外國人這個問題?
“不多。”衛凱歌頓了頓,又道,“得看是什麼方麵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