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血洗青城山(1 / 2)

這句“血洗青城山”,絕不是隨口一言。

既然說得出,我便做得到。

也許,在天下人看來,我一個僵屍,公然挑戰天下第一道派,是一件有悖正義的事情。

但是,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並沒有絕對的正義。

天師道囚禁我,現在又囚禁方芷渃,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如果他們不能主動放了方芷渃,我就殺上青城山,哪怕血流成河我也不在乎,我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救出方芷渃,不能讓方芷渃在天師洞裏了此殘生。

我在大樹下麵挖了個坑,親手埋藏了白皮的屍體。

如果不是因為我,也許她還能好好地活著。

千年一白皮,誰又能記得這一場千年的等待?

風花雪月的故事裏,誰又在輕聲吟唱紅塵的無奈?

我沒有給白皮立碑,就讓她靜靜地長眠,永遠也不會被人打擾。

我彎下腰,對著白皮的墳墓深深鞠了三次躬。

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全然變成了紫僵的模樣。

“方鶴雲,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我長嘯一聲,辨明方向,大踏步朝著青城山疾馳而行。

三日之後。

青城山門口。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青城山,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直都在昏迷狀態,所以並沒有太深刻的記憶。

我站在山門口,仰望青城山。

青城山四季常青,有著“自古青城第一幽”的美譽。

山上的密林鬱鬱蔥蔥,山間小道曲徑通幽,盤旋而上。

青城山乃道教第一聖地,這裏靈氣充沛,山穀清幽,常年都有仙霧縈繞,是一個修道的絕佳地方。

青城山的正門立著一個恢弘的牌坊,牌坊橫匾上書飄逸大字:青城第一幽!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裏暗暗說道:“芷渃,等著我,我來了!”

雖然我知道,我孤身來到青城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很有可能有來無回,但是我依然選擇這樣做。

我緩緩舉起利爪,身形快如閃電,從牌坊下麵穿梭而過。

我的利爪仿似劃出一道紫色閃電,當我的身影穿過牌坊的時候,牌坊上麵的那塊橫匾發出嗤啦一聲響,橫匾表麵霎時出現了一個清晰可見的爪印,爪印變成裂痕,橫匾瞬間四分五裂,從牌坊上麵撲簌簌掉落下來。

我的此舉,是在“敲門”,告訴天師道,我,蕭九,今日來了!

山門口,一字兒排開八個道士。

前麵四個,後麵四個,將我的去路和退路全都封得死死的。

很明顯,這是八個負責把守山門的道士。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毀我天師道的牌匾,活膩煩了嗎?”一個帶頭的道士厲聲喝問。

我唰地揚起腦袋,從嘴裏噴出一團屍氣,冷聲說道:“我看是你活膩煩了吧?”

那個道士看見我的模樣,嚇得向後打了個趑趄,頭也不回,衝著身旁的道士大聲叫喊道:“快稟告總部,天師道有僵屍入侵!”

旁邊那人從袖口裏掏出一隻信鴿,抬手放飛信鴿,讓信鴿飛回山頂報信去了。

我沒有理會這八個道士,隻冷冷說了聲“滾開!”,徑直往山道上走去。

“站住!”

八個道士圍攏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拔出長劍,對我展開攻擊。

我的心裏掛念著方芷渃的安危,一腔熱血正沒地方發泄,正好把這八個道士,當成了宣泄怒火的人肉沙包。

兩把長劍刺向我的後背心,我也沒有回頭,聽聲辯位,一爪子就將兩把長劍當空劈斷,然後上前一步,雙拳齊出,瞬間轟飛了了兩個道士。

兩個道士空中鮮血狂奔,向後飛了十多米,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我一出手便擊飛了四個道士,剩下的四把長劍,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凶狠地刺在我的身體上。

甚至還有一把長劍直接刺向我的咽喉,口裏大呼:“受死吧,孽障!”

我這僵屍體質,自然是刀槍不入,四把長劍刺在我的身上,就跟刺在鋼板上沒有區別。

那一句“孽障”瞬間把我給激怒了,我猛地發一聲喊,利爪所過之處,四把長劍盡數斷成碎片,我隨手一揮,數塊碎片就像雨點一樣,朝著那個帶頭的道士激射而去。

剛才就是這混蛋出言不遜,居然罵我是“孽障”。

好,那我特麼就讓你見識見識孽障的厲害!

帶頭的道士躲閃不及,瞬間就被數塊斷裂的殘劍刺成了血刺蝟。

帶頭的道士慘叫著跪在地上,渾身上下都在淌血,那些殘劍卻又沒有直接傷到他的致命要害,所以他不會立即死去,隻能癱在地上,在痛苦中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