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強這一夜幾乎沒有合眼,妻子在京內沒有過來,他就一個人住,白天的時候上班後,小保姆會過來收拾一切,下午回來有時候還能見一兩麵,和小姑娘聊聊天,女孩子長的水靈靈的,黃大強不知道省裏是怎麼安排的,不過自己對於女色方麵也沒有什麼要求,看著賞心悅目好一些罷了,對於小保姆,黃大強雖然表現的和藹,但是從來沒有那個意思。
早上六點多起床,平時他會多睡一會,這也是他多年的習慣,以前有個醫國聖手告訴過黃大強,他的心髒有些小問題,所以最好不要起床太早,早上太陽沒出來之前的空氣是比較渾濁的,容易誘發心髒病,尤其是五六點鍾的時刻,黃大強喜歡權力的感覺,同樣他對於自己的健康也是相當的重視。起的早並不是他心裏情願的,或者說有些違心,他實在睡不著了,天微微亮了,就穿上了衣服。
來到書房翻看了一下平時喜歡看的書籍,但是看不進去,其實他知道自己為什麼睡不著,兒子的事情讓他感到頭疼,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要大義滅親他真的做不出來。
黃大強多少年來都是嚴以律己做事,中央空降自己下來,這其中的含義他也是清楚的,自己和袁自立之間早晚都會產生一些不可避免的矛盾,雖然他常常通過自己做的事情在回避這種矛盾的觸發點,他不是一個愛“惹是生非”的人。
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但是自己偏偏就有這麼一個兒子,做事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本性去做,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聽說那個叫宋明月的姑娘擺脫了生命危險,黃大強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是他很快明白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快揭過去。
袁自立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出了這種事情,本身的責任就在兒子身上,而且車禍會不會對對方造成心理陰影誰也不知道,袁自立關注了這件和他有關係的事情,黃大強不信按照袁自立的脾氣會不發表一下意見。
來華湘省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也有一些自己能用之人,事情是在華沙市發生的,聽說當時交通局局長還專門應兒子的要求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可惜是秘書接的,當時自己也沒有問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本以為就這麼揭過,現在看來不然,很可能這是一個導火索。
說起袁自立,黃大強憑借自己的勢力也並不怕他,一個正省級的領導,但是此前一直都是呆在地方上的,畢竟不同於在政治中心浸*多年的自己,但是不怕不等於就要與之為敵,而且為這種事情為敵,黃大強突然就發現自己之前作出的一切努力是那麼的可笑。
他想拿起電話給自己的那些老朋友打個電話,和他們說說這件事情,看看能不能調和一下,但是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官場上這麼多年有那麼多的利益同盟,卻沒有一個真正可以為自己提供真心意見的人。
在書房坐了良久,還是沒有想出結果,黃大強感覺自己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要去上班就必須要麵對這件事情,自己的一些人已經說了,華沙市已經調整了剛開始的解決方案,正在重新調查,估計太陽出來的時候也許華沙市去抓自己的兒子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