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光發這麼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很不容易,他之前在省辦公廳呆過,之後去了下麵縣裏做書記,也算不容易,但是這樣的升遷曆程都還是像他這種官二代專屬的,花都市真正從基層爬上來的官員不少,可是核心官員也不多,常委之中,就他目前知道的,劉大柱是一個。
從基層上來的同誌能夠吃苦,洪光發記得自己以前在黨校和一位同學聊天的時候談到,但是基層上來的人,也有一個很大的詬病,他們有時候,頭腦一發熱,就覺得自己現在的同誌和下麵的同誌沒有多大區別,這一點錯誤直接決定了他們對待對方時候的從一般的智商出發。
在基層的時候,你想要做什麼,隻要比自己的對手多想那麼一層就可以達到目的,可是越往上,你要麵對的都是身經百戰,至少能夠進入常委核心班子的,都不是簡單的人。劉大柱是真的錯了,洪光發痛心的想,他不喜歡劉大柱,一方麵是自身的優越感,另外一方麵當然還是對方的為人處世。
可是花都市的常委班子說白了就好像一個班級,自己算個班長,劉大柱好比副班長,副班長出了錯誤,班長也是跑不掉的,劉大柱手下那個市局的李科長則是更加離譜,在香格裏拉酒店裏麵公然的得罪了前衛生部部長史玉生,這個消息還是另外一個副書記告訴自己的,這是找死,想到這裏洪光發就感到有些頭大。
花都市的常委會會議之前,洪光發參加過幾次,讓他最記憶猶新的還是前段時間,袁自立剛剛上任南方省省長的時候,由劉大柱主持的醫藥會議,這方麵是劉大柱主管,在市裏的常委基本都參加了會議,市委的兩個副書記還有自己,當時華湘的醫改剛剛失敗,相對於袁自立初來乍到,這個時候有些話說出來都要注意一些的,至少洪光發覺得是這樣的。
洪光發現在還記得,劉大柱鏗鏘有力的聲音不止一次說道,華湘的情況隻不過是一次經驗,而作為南方省的省會,花都市必須走在前麵,做出好榜樣,這樣的話,怎麼聽都感覺有些大逆不道,這是要拆袁自立的台嗎?這種回憶,最多就是發發宏遠,講講勵誌,老生常談,市委常委重要的會議大都是按照中央的文件中心思想,老生常談,一般沒有人打破這條定律,說錯話的後果有時候很嚴重,可是劉大柱偏偏不這樣做,洪光發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打斷劉大柱的話,講了一些其他內容,這都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習慣了,以往他從來不會這樣做。後來,常委會議他就很少參加了。
後來,對於劉大柱的情況他就不怎麼關心了,下麵的人也知道他的意思,對於劉大柱的態度漸漸開始明朗了起來,但這些劉大柱絲毫沒有覺察到,倒是越來越關心省裏的動態,洪光發聽說後,隻是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謝謝你們的鮮花,嗬嗬,非常感謝了。本來接著昨天的內容寫了一段了,然後還是看到不喜歡信號,就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