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紅兒,跳上馬車,往北邊奔去。離開時,竟未與龍澤多說一句話,歸心似箭心心牽掛著另一個男人。
龍澤雙手負在身後:“聶雲,陸雁妮會是太子側妃嗎?”
“這隻是在下的懷疑,如果當年子虛觀時兩個女子對換了身份,她應該才是真正的皇甫雲羅。”“令我想不通的是,十年前,為什麼會有殺手數百裏之遙追殺兩個五六歲的女孩。”聶雲與龍澤一前一後,進了梨園樓的雅間,“她們身上有太多的迷團,兩個小女孩,為什麼會想到創天下第一消息樓、創《風雲》刊?為什麼會從來不曾有人跳過的舞,唱過的曲?”
“你是說她們幕後有高人?”龍澤問。
聶雲點頭,“知道澤公子是朝廷的朋友,所以在下也不隱瞞。”“雁歸樓行蹤縹緲,但梨園樓卻在明處,我認真查了一下。雖然梨園幫有兩大長老,單說念夫,她隻是一個琴師;還有望安前輩,她是青樓舞伎。與念夫一樣都是在有煙州梨園樓後,才進來的。她們對秦月心的戲也隻是外行,若非秦月心指點、帶領,她們隻是門外漢……”“據我這一年多的了解、查訪,秦月心的武功是陸老夫人所授,曲舞皆是聞所未聞……”
“高人不露麵,必有大陰謀?”龍澤道,“梨園樓隻是唱戲,雁歸樓卻是天下第一消息樓,對江湖、對朝廷都夠成了威脅,能用則是利。”
“據我所知,在秦縛、沈小晴離開梨花村、桃花村之前,她們二人根本就不相識。至於這兩個姑娘如何相識不得而知,清虛道長說,當年這兩個女孩在子虛觀時形影不離。身份錯位,假雲羅從未與陸家有任何來往;而假秋雁也是如此。一切都有些違背常規。在下想了許久也沒有弄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兩個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太古怪,為這兩個女孩的經曆,也為她們在江湖上神秘的身份。
花州,飛雪山莊。
秦月心一路急奔,在路上撿了一隻小貓,將得來的解藥喂了少許給小貓,靜靜地觀察。兩日後,小貓依舊活蹦亂跳,確定無毒,懸著的心又放下。難道就如藍巾所說,雁歸樓出了叛逆,這也是叛逆所為?
“砰——”推開驚雷居住的客房,她止住腳步:客房裏,床前坐著一個紫衣少女,神情疲憊,用手托著腮幫。就如龍澤所說的,長寧公主已在鍾驚雷的身邊照顧,沒有醋意,隻有感激。
長寧公主抬開雙眸,倏地起身:“真是你,真是你——陸寶應!”
她平靜的淺笑:“我叫秦月心,不是陸秋雁!”落座在床邊,用手溫柔地撫摸著鍾驚雷蒼白的麵容,雖說蒼白卻比自己離開時好看許多,從懷中掏出藥:“驚雷,我找到解藥了,也試驗過了……”
“解藥?快給我!”長寧公主搶過藥包,在旁邊的桌上飲了一口涼水,將藥粉倒入嘴中。
“你?”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弄來的藥,竟被她一口吃進了嘴裏,驚奇不已,這個長寧不是很愛鍾驚雷嗎?怎麼搶吃人家的藥呀,好在當初藍巾給了一瓷瓶的藥,否則隻有等死。
長寧公主推開秦月心,俯下身子,柔軟的唇已經扣在鍾驚雷的唇邊,小心翼翼地將藥渡入他的嘴中。
她震撼地看著眼前的畫麵:即便是自己照顧驚雷,也隻是反複的喂他飲水、吃粥,從來不曾想過嘴對嘴地喂他。倒是長寧公主大膽而心細,此刻像隻溫柔的小貓咪。
月心遞過一杯清水:“漱個口吧。”
長寧公主瞟了一眼:“還以為你是騙人的,沒想到你真是秦月心。”“對了,聽說你嫁給丐幫澤公子了?男女授受不親,往後離我的驚雷遠些……”
這可是飛雪山莊,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公主一來就喧賓奪住,像吩咐侍女般吩咐月心。
“我與澤公子之間的事不勞公主費心,隻要他一到飛雪山莊,我會宣布與他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陸寶應,有沒有搞錯,當日你從皇宮逃走,要不是驚雷托我求情,我父皇會放過你嗎?還有,你跟澤公子可不是什麼婚約的問題,你們已經結婚了,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也不能與驚雷在一塊兒了。”長寧公主站起身,推攘著月心:“你快走!”
好想坐在旁邊多看幾眼,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她隻想靜靜的凝望。
“紫兒,如果鍾大俠醒了,告訴我一聲。”自己趕了兩日的路,也的確需要好好休息。
沐浴更衣後,總是掛懷著另一個人,睜著眼睛怎麼也無法入睡,被長寧公主的舉動感動的同時,又莫名的不安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