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百姓們都知道她就是秦月心,她就是父皇要緝拿的江湖第一美人,就算不想將她交出去都難。
“王爺,將小女子送入官府,就能得到一千兩黃金……哼……沒想到堂堂中興王府也為一千兩黃金動搖了。”
她明知道對方不是因為黃金而來捉拿自己,可她就是不解恨,就是想氣氣薛元澤。
她不想看到他,一見到他,就會憶起鍾驚雷的死,還會憶起他的那些如意算盤。
“皇甫月心!”
薛元澤氣急,厲喝一聲,明明是他占了上鋒,卻莫名地被這個丫頭給氣個半死。
緝拿她的是父皇,要她的人也是父皇,他自然明白父皇為什麼在公告上寫秦月心幾個字,而不是皇甫月心。
她居然是父皇欲得的美人兒,如果不交出去,不到明天自己抓到秦月心的事必會傳到父皇的耳朵;如果交出去,他如何自處。
他的妻子居然被父皇奪走,而他自己將會戴上一世的綠帽子。
如果說他愛月心,就有多恨月心。
恨她的特別,恨她居然勾搭了自己的父皇。
“袁妃,你還是趁早將小女子押送官府吧,一千兩黃金可是筆不小數目……”
她得意地嬌笑起來,笑得頭上的玉墜亂顫。
她居然樂了!
袁小蕊猜不透月心的心思,真搞不懂這丫頭什麼地方得罪了皇上。皇上居然發下公告要緝拿她。
“來人,將她押送回府。”
她不就是想見到父皇,他偏不讓她見。既然她不讓他好過,那麼他也絕不讓她好過。
萱園依舊,萱園似乎比以前更茂盛了。
園子比她想像的整潔,雖是初冬,園子裏也有梧桐樹、梨園等,地上卻看不到一片落葉。
一陣風過,萱草在風中起仗;樹枝在風中低吟……
薛元澤站在她的身後,從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平靜,美麗的眸子盈盈閃動。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每日都令人清掃,屋裏的東西沒讓任何人動過……”
他的聲音也從最初的憤怒、憎恨變得溫柔細膩起來。
曾經,他以為,可以忘掉月心,他擁有眾皇子最羨慕的兩個女人:才華橫溢的薑婉與絕色豔麗的袁小蕊。
可沒人知道,他真正想要的女人隻有皇甫月心一人。
“其實……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月心緩緩步入萱園,站在梨樹下,曾經她多想看這顆梨樹開滿潔白的花朵,可是種下它不久,她就離開了。
她說話時的語調,令人迷醉,她的聲音溫婉動人。
他溫柔地替她解開身上的繩索。
她扭動被酸麻的雙腕,低頭看著身邊的萱草。它們曾是她最愛的萱草,可是此刻,她卻沒有半點的憐惜之情。
疆州一帶沒有這種草,隻有幾種野山菊、紅杜鵑。
原來人的喜好隨著歲月的推移也是會變的,她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那麼偏愛萱草。
“月心……”元澤熱情地將她擁在懷中,隱約聞到她發間熟悉的薔薇香氣,真懷疑懷裏的女子是袁小蕊。
她重重地將他推開,恢複了往昔的冰冷。
“薛元澤,你究竟要玩什麼陰謀?”
他隻是情難自抑,難道她就不可以裝著溫順的樣子,讓他感受到片刻的幸福嗎?哪怕這份幸福是從別人那兒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