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子府出來,月心一路都在想鍾驚雷、陸秋雁之間的事兒。
據自己所知,薑婉從小到大身體一直就很好,聽人說她自小就很少吃藥。怎麼會莫名地患上什麼產後風。
薑婉性情高傲,孤芳自賞,根本不屑做任何齷齪之事……
諸多種種,這其間會不會有太多的陰謀、詭計。
離開中興王府時,秋雁私下對自己說過的話,都有幾分先見之明。分明是重建了雁歸樓,重握了諸多的消息……
她怎麼會一再犯險,又為什麼定要做千古一後。
“唉……”
“三姐,你都歎息一路了,有什麼事說出來。”
“我去梨園樓!”
甩下鄭天羽,隻攜了秀喜一人,直直趕往梨園樓。
小心地安排紫兒設法去皇家果園,要掘開墳墓一瞧究竟。
那次鍾驚雷的死而今回想起來太蹊蹺了,他是江湖中身價最高的殺手——雷神,怎會如此容易就死掉。
數日後,紫兒帶回一個消息:果園裏的墳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沒有?
鍾驚雷沒死,真的沒死!
他沒有死,為什麼沒再出現;他沒死,最初對自己的癡情就應是假;諸多疑惑裏,到底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他一再的告訴自己:與雲羅保持距離,不要讓她傷害到自己。
如果一切都是雁設下的圈套,自己絕不能問她。
隻是將雁這樣一個棋子放在元澤的身邊對嗎?
莫要因為他對自己的情,反倒害了他。
想得太多,她便逾加覺得對不起薛元澤,開始為他的安危擔憂。
如果是雁害了薑妃,她就有義務將薑妃的產生風之病治愈,還一個健康的妻子給薛元澤。
這是她第二次帶著江南老家的名醫來太子府,聽說上次薑妃吃了這位名醫的藥,有幾分效果。
薑妃半躺在涼椅上,雖是夏天,可她還依舊蓋著厚被,聽人說,這種病最忌吹風,不能受絲毫的涼風。
看罷病,月心令姨婆送走郎中,陪薑妃說了陣兒話。
穿過長廊正欲離開,被雁喚住了:“月,你真夠熱心的,居然替她請了江南名醫進京。”
她怔怔地瞪視著:這個女人與自己怎會穿越而來,她分明就是一個妒婦。怎麼可以不顧別人的死活,她的良心何安。
月心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大善人,隻是普通女子,做事問心無愧就行。改變了曆史就能回去?
“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你說,我們同有千年後的靈魂,可你太殘忍了。”“我真的不想過問你的事情,也請你有點風度好不好?”
“我早就知道你幫不上我的忙,但是你不要阻了我的路。否則的話,就算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也不會饒了你!”雲羅走到木柱邊,用手扶住柱子:“我隻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實現了夢想,有了真愛你的人,可我呢?什麼也沒有……”
“皇甫家不認我是女兒,陸家都無法接納我。我不為自己活,就沒人會在乎我的死活……”
“雁,我在乎!如果不在乎你的存在,我就不會那麼辛苦把你救出來……”
“你以為是你救了我嗎?讓我踏入中興王府,我忍受多少痛苦、委屈。她們是人,我也是人,她們憑什麼把我踩在腳底下……”
“雁……”
“我不欠你什麼,是我幫你找到了真愛。”
“你幫我?”
什麼意思,難道她與德慶在京城郊外的重逢也是她精心設計的陷井。
怎麼一怒就說錯了話,按照雁歸樓的規矩就犯了死罪,可是身為樓主她已經不止一次犯下這樣的過錯。
“雁,你幫我找到真愛?告訴我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
她可以不知道鍾驚雷在何處?也可以不問,她與鍾驚雷真實的關係?還可以不問,她到底布下如何的陷井。
唯獨想知道,她與德慶的相愛,到底……是不是她所設下的陷井。
“你想知道是不是?”
她冷笑著,她用薛德慶向鍾驚雷證明:月心的愛也可以變,她今朝愛驚雷,明朝就能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