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幫別人,卻唯獨幫不了自己。開解別人容易,到了自己這兒,卻鑽進死胡同。
她花了大半年的時間甚至更久,想讓自己快樂起來,越想這麼做,越是做不到。
“客官,不行呀,塵香閣已經被人包了……”
“砰——”客人不顧阻攔,推開房門。
掃過雲鵬,目光落在月心身上:好個美麗的女子,氣質高雅,潔白無瑕的臉龐,紅豔若花的紅唇,仿佛從畫裏走出來。或許她不是他所見最美的女子,可是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質,總可以吸引人的眼球。
“雲鵬,她是誰呀?”
少年進入房中,目光依舊未移:有的美女初見引人,多看幾眼就煩膩了,可是這女子不同,令人百看不厭。
“她是刑部鄭侍郎家的三小姐,這位是……”
“二哥,月心累了,先行告辭。有什麼事,改日再聊!”月心打亂雲鵬的話,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隻是聲音依舊柔軟細膩,“這位公子,告辭了——”
少年久久地凝望著那抹潔白的衣紗,她的裝扮簡單,幾枝玉釵,幾條緞帶就是她發間所有的飾物。她的發式也很得體,與她的衣著融為一體。
“怎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女子……”“難怪……難怪,十一皇叔和皇兄都為她癡迷。”
憶起她的聲音,柔軟如鳥語。都道,人似解語花,或許指的就是這樣的女子吧。
二人走到窗前,依舊凝望著那一襲白紗:她緩緩地走到街口,買了幾個包子,捧在手裏,分發給街頭要飯的乞丐。
德慶要回來了,她一點兒也不高興。
當她知道了真相,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曾經的承諾,在現在看來真好笑。
陰謀裏的承諾何須當真,隻是她已經陷得太深,難以自拔。
不過,她已經決定了,一定要親自聽德慶說。
“三姐,你怎麼才回來,太子來了!”
薛元澤來了,她已經糊塗,上次見他是一年以前還是兩年以前。
這兩年,她的日子不好過,就像一個夢遊的人。
她移著蓮步,靜靜地走進花廳:“爹、娘,香兒回來了。”
“咦,你姨婆、秀喜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怎麼沒見她們回來?”
鄭夫人打量著女兒,越來越乘了,早上習舞,晚上彈琴看書,白天就去照顧榮疆王府的世子。
“娘,你忘了嗎?姨婆沒跟我出去。”
“三姐,你怎麼了?怎麼越來越記不住事兒,今兒一早姨婆不是跟你一塊去的王府嗎?”“這花廳裏,就娘一人,爹也沒在。爹和皇上在書房談論下棋呢?”
“姨婆跟我出去了?”她呢喃著,像問母親,又像在問自己,“我記不得了,真的一點兒也記不得了……”
鄭天羽不再言語,看來爹娘說得對,三姐定是被鬼魅纏身了。
這個樣子,還怎麼去見皇上,隻怕再喜歡她的人也會被嚇跑的。
鄭萬通夫婦奏請太子,說月心被鬼魅纏身,怕驚了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