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儒,她是誰呀?”
“右武王、蕭將軍!”木子儒從驚駭中回過神,在她弱軟的外表下,有一顆不肯服輸的心,這右武王不就因為她的巴掌、腿腳沒有回過神嗎?“秦月心!”
“秦……月……心?”蕭崇遠望著她的背影,原來秦月心竟長得如此美麗,竟比台上的驚豔還多三分清麗,若不是親見,真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右武王得意地大笑起來:“好潑辣的丫頭!改日本王非把她弄到牙帳內不可。”
“右武王!”木子儒招呼二人坐下,“這秦月心不同普通女子,請右武王放過她。”
紅衣男子滿臉驚疑:“你這風流才子什麼時候也變得憐香惜玉起來?”
“還請右武王答應在下,不要傷她才是。”
紅衣男子憤憤地瞪了一眼,都道南梁國美女如雲,而今日遇見的可是名揚天下的秦月心。南梁國那邊時常傳來關於秦月心的種種誹聞,什麼她乃是皇甫瑾失散的女兒皇甫雲羅,一會兒又說是鄭萬通的三女鄭凝香……還是什麼南梁武林世家陸家千金陸秋雁,眾說紛紜,也沒搞得懂是怎麼回事。
月心坐回家轎,見罷了木子儒,她的心更空落了。腦海中閃過元澤的身影,掠過德慶的笑貌,連不常憶起的鍾驚雷,突然間都變得清晰起來。
寒冷的冬天,她坐在屋子裏,不願出房,外麵太冷,屋子燃著暖爐,趕走了冬的寒意。手中捧著一本書,目光遊離屋外的寒冬。
追雲閣的院子,有幾樹臘梅迎寒傲雪,一朵、兩朵,在潔白的雪中顯得異常醒目。
“姑娘!”萬婆婆站在門外,“這是今日選出的名帖,二公子讓我送來請姑娘過目。”
又是名帖,連續兩天,她所見的都是天都著名才子,木子儒以詩出名,而昨兒見的那位,她隻知別人姓樊,名字都不曾知曉,據說是以畫出名的。
“進來!”
她慵懶地放下手中的書,將身子坐直。
萬婆婆懷抱一隻木盒:“今兒送來的都是武將。老爺說,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不可得罪。姑娘盡管放心就是,他們都知道姑娘的規矩,再不會發生那日見木公子時的事……”
真是多嘴,這件事不提也罷,連她自個兒都快忘記,今兒又被萬婆婆提起,定是瑞兒或珠兒說出去的。
“蕭將軍、乞顏將軍……”乞顏,難不成這位是蒙古人,既然萬婆婆將二人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姑娘選定蕭將軍嗎?明日上午卸妝之後去江南苑赴約。”
哪是她選定的,她拿著兩張名帖尚未定奪,先被萬婆婆搶先一步說出來,這分明就是要她去江南苑嘛。
既然是北域國的名將,必不會是下作之人,況且自己還帶了鐵家的家奴、丫頭。但見武將與見文人不同,她還是做些準備的,可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