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軒。
雲羅坐在窗前,她並不擅女紅針織,可是她想在昭禎的戰袍上繡一朵葵花。
“王妃……”飛腿站在外麵。
他靜靜地看著她:王妃太美了,難怪王爺不想離開天都,更不想上沙場。
“飛腿,王爺回府了嗎?”
“王妃,今兒王爺和皇上爭執起來了。”
“出了什麼事?”
“王爺說,他不想去沙場打仗。他想……想留在天都陪王妃。”“太後懿旨,要王妃勸勸王爺。”
奮力沙場是他的價值,效忠朝廷也是他的職責。
為了她,他不願意再去沙場。
她真的是禍水嗎?
“你去吧,我明白!”
分離,誰願意分離。可他們不得不分離。
南梁、北域的戰爭持續了百餘年,早到了該了結的時候,唯有一統,天下的百姓才有太平日子。
“心兒,心兒……”
放下戰袍,她轉身從針線盒裏取現剪刀。
進屋的昭禎大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是不是我這張臉,你才忘了自己的本份。如果是這樣,我留著它還有什麼用。你是北域的戰神,怎麼能為了我不去沙場。”
不由分說,她揮舞剪刀,劃向自己的臉。
“心兒!”遲了,還是遲了一步,剪刀紮在她的額頭,鮮血淋淋。
他撫摸著她額上淌血的傷痕,那是一個血窟,正湧出鮮豔的血泉,心很痛:“我去!我去!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再做傻事,在天都等我回來。”
“來人,來人!快傳太醫!”
永遠不要因為她的臉而改變什麼,她的此舉,讓他心痛,更讓他看到了她的與眾不同。她用傷害自己的方法,來成全他的沙場夢,讓他繼續成為北域的戰神。
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能將丈夫纏在身邊,而她卻要他去實現自己的夢,證明自己的價值。
牙床上的她,已經昏睡。
明天,他們就要分離,她用自己的柔情讓他銷魂蝕骨。
這一生,他不能辜負她,為了她,他可以做一切事情,哪怕萬劫不複。
天亮之後,他與眾皇子就要趕赴沙場,此去一別,快則一年,慢則三五年。
她含笑替他整理戰袍,又用最美麗的微笑送他離開王府。
府門前,站著數名武將。
“昭禎,我在天都等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她踮著腳,溫柔而熱情的吻著他的唇,像春天的細雨,又似甜美的蜂蜜。
蕭妃與眾侍妾靜靜的注視著:太大膽了,居然當著眾武將的麵親吻他。可是她太執著了,為了讓王爺征戰沙場,她居然弄傷自己的臉。她有一張世間最美的臉,換成任何女子都無法做到。
他走了,也帶走了她的心。
她以為,以前愛元澤,愛德慶,在與昭禎做了真正的夫妻之後,才發現,以前的情,以往的愛都不是真的。對元澤,她是愧;對德慶,她是憐。然而對昭禎,卻是真愛,世間最熱烈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