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場無法忘卻的惡夢,閉上眼睛就是雲羅燦爛的笑顏,還有她那如百靈的聲音在耳畔回響。
“心兒……”這麵小銅鏡曾無數次被她撫摸,上麵還依昔有著她的體香,再也照不出她的容顏。
他曾說過:要讓她光明正大地回南梁,進京城,去江南梨花村……他不再要她委屈地戴著莎林娜的麵具,他還要高聲的告訴天下人:右武王妃,他的妻,乃是天下傾城戲女——秦月心,是南梁貴族之後皇甫雲羅。
可現在,她看不到這一切。
他努力為她打下的半壁江山,失去了原本擁有的意義。有人說,打天下了是為建立宏圖大誌,是為了讓百姓安寧……他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初為建功立業,遇上了她,隻為讓她快樂,為她完成心願。
她便是他的天下,她便是他的一切。
沒有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應有的意義。再也看不到她的笑顏,聽不到她的聲音,觸摸不到她柔弱而冰涼的小手……
“心兒……心兒……”金昭禎每每想到她,心就痛得不能自己,仿佛被人剜去了大半,哪怕痛得血淋淋無法自抑,他的腦海都揮不去她的容顏。
紹昌離了昭禎的房間,迎麵就遇上蘇婭。
“蘇婭,四皇叔的房裏怎麼有股惡臭?”
蘇婭輕輕地歎息一聲,她都不敢踏入那房間,一進去就會被那股惡臭熏昏頭。“房裏還放著王妃的人頭呢?已經三天了,我和小林子幾次先將她取出來安葬,可王爺他……”
紹昌拍打著蘇婭的肩膀:“四皇叔就交給你了,小心照顧他!”
這些日子,大皇兄、四皇弟都莫名的發脾氣,況且是四皇叔。攻下了東都直逼京城,可是誰都高興不起來。
劉飛星抱著雲羅奔了一個多時辰,到了一個山洞方才停歇下來。
外麵烈日炎炎,山洞裏涼風襲襲。
山洞內有一處幽潭,山泉水從洞上嘀落下來,像一首歡快的曲子。
回來後,雲羅就扒在巨石上睡著了。
三天後,劉飛星騎馬去了趟洛陽城裏,寂靜的城裏四處遊走著北域士兵,還有幾家餐館、綢緞莊開著門。為了活命,他們不得不替北域士兵做免費餐,縫免費的新衣。
一打聽才知,他們離開東都的那天夜裏,北域人就攻破了東都城池。屠城三日,北域人好可怕,見人就殺,說是要為他們的王妃報仇。武林世家陸家莊也被北域人燒成灰燼,無一幸免,北域人將陸家莊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有人出來就放箭。陸家莊的江湖中人皆被射死、燒死,慘不忍睹。
“救命呀!救命呀!”
對麵酒樓裏傳來女人的呼救聲,放眼望去,一群北域士兵正圍著一個年輕女人。
“公子,還是少管為妙。北域人惹不得,右武王下令,眾將士歡娛七日。”“城裏未逃走的姑娘都被他們糟蹋了……”
為了一個皇甫雲羅,金昭禎真是瘋了,居然殺盡了東都城內的百姓,還下令眾將士歡娛七日。
他是無情的殺手,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無論遭遇怎樣的場麵,飛星也總是一副平靜而冷漠的樣子,不笑不怒,不悲不傷。飛星付了錢,裝上給雲羅買的新衣衫,揚長而去。
“站……站住,什麼人?”
幾名喝得醉酒熏熏的士兵喚住了劉飛星,他從懷中掏出一張令牌。
“哦……得罪,得……得罪……原……原來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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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