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用天劍?還真是令我想不到!”
薛元浩數年前就已經在南梁皇陵病亡,他曾是天劍唯一的傳人,就算會,也應該是薛元浩的後人,卻是麵前的三皇子紹定。
在她沉思的片刻,紹定已步步緊逼,她連退數步:“走遠些,不要靠近我!”
不,她不要成為別人的獵物,絕不。
此念一閃,縱身從窗上跳出:“來人呀——來人呀——”
出了自己的庭院,周圍都是王府的家奴,腹內的烈焰越來越勝,她仿佛快被烤焦,體內若有千萬條蟲子在掙紮。理智與藥性兩股火焰不停的碰撞,捧住胸口,她一路跌跌撞撞。
紹定看著往來的家奴,卻並不敢拿她如何。
“王妃……”
“王爺呢?”
“王妃怎麼了?”
“沒問那麼多,告訴我王爺在哪兒?”
一名侍婢指著前麵的小院。
不,她忍不了,再也忍不了。
假山上,流著潺潺的溪水,她快奔幾步,站在溪水下,任水流在自己的身上。
涼些,更涼些就好。
她要清醒,絕對的清醒,如果任由藥效下去,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笑話。她掉進了別人的陷阱,這絕不是三皇子自己便能幹出的事情,盡管他很放縱、風流,可自己到底是紹昌迎娶的王妃。
“王妃……”
“有井嗎?有水井嗎?”
侍婢剛一抬手,她便衝了過去,來不及細想,縱身一跳落入井水之中。
“啊——來人呀,王妃跳井啦!”
紹定聽到侍婢的驚叫,臉色俱變,他隻想弄清楚,這皇甫月心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隻想一親芳澤,絕沒有要鬧出人命的意思。他可什麼也沒做,隻是下了淫藥,想看看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冰涼的井水頓時讓她清醒了許多,她微閉著雙眼,在烈焰與冰凍之中抗爭。突然腦海中,閃過萬象國師所授的養顏氣功,暗調氣息……
有膽大的家奴跳入水井,可片刻就承載不住井底的涼意,雙腿抽筋。正在暗自叫苦,身下被人推了一把,一根繩子便已經綁在了身上。
眾人見拉上來的竟是家奴,王妃呢?
借著燈籠,井下冒著泡泡,隱隱能見到個黑影。
“王妃,抓住……”
月心繩子一頭套在腰上,被眾人拉上井沿。
夏天的熱氣襲來,不行,她難受,拋開繩子轉身跳下井。
“王妃,王妃……”
還是井下舒服,可以讓她清醒,不會像烈焰般燃燒。
井上麵,家奴們亂成了一團。
和親王府的側妃主持大局,攜了幾名家奴過來一探究竟。
“怎麼回事?”
“回顏妃,奴婢也不清楚。隻看到王妃從新房出來,先是站在假山下淋水,然後就跳到這井裏了……”
“三皇子殿下……”顏妃的目光落在一側的紹定身上,“深更半夜,你來這裏做什麼?”
天啦!
“三皇子也是從那邊過來的……”侍婢指著新房的方向。
難道是三皇子輕薄了王妃,所以王妃才要跳井?
眾人皆看著紹定,是憤怒,更是不解。
“我……我什麼也沒做,別這樣看著我,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
紹定傖皇逃走,再不走,怕要被和親王府的家奴們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