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後堂禪房闖，卻被小道攔住：“師祖說他雲遊去了，小的不敢有瞞施主……”
這分明就是拖托：“哦——難不成，清虛他知道故人來訪，所以讓你攔我。這牛鼻子數年不見，還是一點沒變。少得哆嗦，你快去通報，就說皇甫月心來訪。”
這老道的麵子夠大，自打進來，弘胤就看出來，這小道就是為了阻止他們而來，因為地處深山之中，來訪的香客極少。這道觀約莫也就二三十個道士。
說話間，月心靈巧地躲過小道，已經闖入後堂。
“清虛！清虛可在？”
瞧準清虛的禪房，推門而入，便見八卦圖之間，盤膝坐著一個老道，閉目養神，懷抱拂塵。
“丫頭，你又來尋是非了？”
“哈——不歡迎我來呀。我這隻麻雀又來煩你了，不想見就直說，還派個小道在外麵攔我。”
“哈——哈，多少年了，你這丫頭還一點沒變。”
“弘胤、弘臨，站在外麵做什麼，還不進來拜師父。”
兩個孩子聽了月心的聲音，紛紛進入禪房，不由細說就開始跪拜起來。
“咦——貧道不收俗家弟子！”
“是嗎？那陸秋雁是怎麼回事？”
清虛頓時語塞，一臉無奈，撚著胡須：“她告訴你的？”
一路上，月心想了很多，總覺著陸秋雁有時候透出詭異，居然會怕清虛道長，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陸秋雁很可能拜在清虛門下。
“我猜的！”
這許多年來，秋雁頭上一直戴著支銀簪子，模樣很普通，可我總覺著在哪兒見過，今兒見了子虛觀的道士，才恍然大悟，原來陸秋雁是清虛門下弟子。回想起來，少女時候在京城重逢時，秋雁頭上就戴著一支這樣的簪子，當時還很納悶，因為那銀簪實在太普通，不適合秋雁的身份，還以為是秋雁喜歡。子虛觀上下的道士們，個個都插戴這種銀簪。也是他們頭上唯一的飾物。
“嘿——你這丫頭算是開竊，如今也學得聰明起來。”
“錯，本人從來不笨，隻是不屑去琢磨。今兒這兩個孩子，你收也得收，不收我可就告訴江湖，說陸秋雁乃是你的門人……”
這算是要脅嗎？
當年清虛是想收皇甫月心為弟子，不曾想竟然收了陸秋雁。
“真看不出來，你這牛鼻子老道還是天機子的師弟。”
“你……你見過天機子？”
抓過清虛拂塵上的絲穗，上麵掛著半塊玉佩，是半邊陰陽圖，天機子的拂塵也有這樣的半塊。見過二人，才會知曉此事。天機子與清虛道長的年齡相當，從他們各自修道的時間來看，自然不會是師徒關係。
得知二人這層關係，月心也嚇了一跳，那麼清虛也不會像表麵的不濟，必有過人之處。
“這幾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當年你易換我們的身份，不會是無意弄錯，很明顯你在幫一個人。是我還是秋雁？”
“哈——哈，確實貧道弄錯了？”
月心歪著腦袋：“我也希望如此。這二十多年來，我越想越覺得奇怪。道長清心寡欲，退居世外，不理世事，怎會弄錯呢？罷了，既然你不想說，在下不追問就是。”“隻是這兩個孩子，今兒一定要拜在道長門下。對了，我知道你的劍法過人，不說盡數傳授於他們，他們能學你八成，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