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的電話響起來了,“回來了?幹嘛打電話?直接按門鈴不就行了?你這個鬼丫頭!哦?也行,酸菜雞就酸菜雞吧,行,我們談完了,你快點回來吧。我還真的餓了。”
我聽她說到“酸菜雞就酸菜雞吧”的時候心裏頓時騰了一下,因為我聽到的是另外一層意思。見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那句話的別意,心裏不禁自責:馮笑,你真的變壞了。
幾分鍾後洪雅就到了。我這才明白她剛才打的那個電話原來另有深意:酸菜雞哪有可能這麼快就做好了的?高壓鍋要把雞壓熟都得半小時呢。很明顯,她是不想破壞了我和林育的好事,所以才特意用那個電話來試探我們的進度。其實她很尷尬的,如果直接回來,摁門鈴與不摁門鈴都不好。這個女人確實聰明,從小事情上就可以體現得出來。我不禁在心裏感歎。
林育顯得很高興,所以她喝了不少的酒。洪雅端回來的酸菜雞味道也很不錯,還配了一些小菜,很豐盛。
三個人說說笑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著酒,酒到半酣的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是莊晴,“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外麵。”我說,急忙離開了飯桌。
“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跑了。馮笑,你很過分,你知道嗎?”她憤憤地道。
我頓時慚愧,“你還在醫院嗎?我馬上回來。”
“回來不回來隨便你。你看著辦好了。”她說,猛地壓斷了電話。我回到了飯桌處,尷尬地看著林育和洪雅,“姐,我,我得回去了。”
林育看著我笑,“得,你成了香餑餑了。行,你回去吧。洪雅,你送他出去。到了外麵後讓他自己打車。馮笑,你得盡快去學會開車,你看,這多不方便?”
“走吧,我開車送你出去。”洪雅即刻站了起來。
“林姐想得真周到。”上車後洪雅笑著對我說。
我不解地看著她。
“她是不想讓你的那位小情人看見我送你。怕她吃醋呢。”她笑著說。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你別這樣說。”
“真的,你去接電話的時候林姐笑著對我說的。她還說……”她笑道,臉紅了起來。
我詫異地看著她,“她還說什麼?”
“不給你說了。”她說,發動了汽車。
我的好奇心被她給撩撥了出來,“洪雅,你說說嘛,她究竟還說了什麼?”
她看著我笑,“除非你叫我姐。”
我哭笑不得,“我可比你大!”
“不一定。”她說。
“我三十歲。你呢?”我笑著問她道。
“你叫我姐吧,叫了我就告訴你。”她依然在笑,車已經快到小區的大門了。
我知道她肯定比我小了,不過我太想知道林育後麵還說了什麼話了,“好吧,我叫你姐就是。說吧。”
“叫啊?”她看著我笑。
“不是已經叫了嗎?”我說。
“那不算。”她說,去刷卡,車已經開出了小區,然後停下。
“算了,你愛說不說。”我實在叫不出口。
她看著我,“你叫我一聲姐就那麼困難嗎?我給你說啊,我可比你大兩歲。”
我根本不相信,“不會吧?”
她摸出了駕駛證,“你自己看吧。”
這下我可不好意思真的去看了,因為她這樣做了就表示她說的是真的了。“好吧,今後我就叫你洪雅姐。”
“乖弟弟。”她頓時笑了起來,收回了駕駛證,來到我臉上親吻了一下,“馮笑,林姐剛才說,她說今天最遺憾的是你陪不了我了。嘻嘻!這幾天你得抽時間給我補上。”
我的心“噗噗”直跳,因為她白皙嬌媚的麵容對我產生了巨大的誘惑力。“好。”我說,“我走了。”
“你是男人,說話要算數啊。”她笑。
我慌忙下車。
到了醫院急診科的時候發現莊晴已經不在了,床上隻有鍾燕燕。她已經醒了。
“莊晴呢?”我問她道。她搖頭。
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對她太冷漠了些,於是坐了下來,就坐在前麵莊晴睡著的這張床上,“小鍾,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在嗎?”
她點頭,眼淚在往下流淌,“我在的。我剛剛上廁所回來就聽到他們在開始吵架,這時候一個男人跑了進來,他大聲叫了那個姓斯的一聲後就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宋梅的腦袋上砸了下去。宋梅當時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幾下後就倒在了地上。太,太可怕了,我當時就嚇蒙了。這時候酒樓裏麵的服務員驚叫了一聲,其他的人就跑了進來,那個砸宋梅的人早就跑了。姓斯的好像也嚇壞了,他也跑了。這時候才有人報警,還有人打120。馮大哥,他,他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