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所以,都是我的錯嗎?”
趙奎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都沒有錯,錯的是我們走在這條路上,我要回文萊了,以後都不要在來找我了,也不要聯係我,永遠不要。”
我看著他,很心痛,真的,我說:“兄弟,就這麼散了?”
“哼,大哥,我們已經不是兄弟了,你站在高處,是隻能仰望的人,我就算在你身邊,我也隻是一個護衛,一個附庸著,我們不在會有之前的那種兄弟情義,你,隻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趙奎說。
我聽著,很難受,我說:“我不是這樣的人,你知道,你也清楚。”
趙奎搖頭,說:“你在這個位置,你以為你能決定一切?幾百億的商業帝國,你是用血拚回來的,有多少人因為你而死,有多少人因為你的財富我貪婪著,有多少人在你身邊打著為你好的注意而作惡,你知道,你也清楚,我留下來,隻會成為下一個張奇,如果你想我死,就留我。”
他說著,就擁抱我,我深吸一口氣,我哽咽了起來,他說:“大嫂沒錯,錯的是你在這個位置上。”
他說完就走,我看著他的背影,他離開了我的家,我看著他開車離開,沒有回頭,就這麼毅然決然的走了,我內心是很痛苦的,是的,非常痛苦。
我看著陳玲朝著我走過來,他看著我,說:“給他改個名字吧,他必須得姓邵,是不是?”
我看著她,我說:“他必須得姓張。。。”
陳玲看著我,笑了一下,說:“他必須得姓邵,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太慘了,也太邪惡了,我不想任何慘不忍睹的事情,存在他的記憶裏,也不希望別人會記得,他姓邵,就不會留下來什麼。”
我看著她笑了起來,我說:“你不會痛嗎?你不會內疚嗎?最後那把槍,是你給張奇的,你為什麼要給他槍?他們本來都不應該死,就因為你錯誤的做法,讓他們都死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為我好之前,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呢?你有沒有跟我說一下呢?他們都是我兄弟,他們都沒有能力在幹掉我了,為什麼不能留著他們呢?”
陳玲哄著孩子,很平淡的看著我,說:“誰知道以後呢?張奇要殺我,他必須死,他不死,我怎麼過?活在陰影的恐懼裏,就像是佘曼要殺你一樣,那段時間,你有多恐懼啊,我現在也是一樣,你從來都不知道,他拿著槍到處追我的樣子,我像是演電鋸驚魂一樣,滿世界的逃跑,我看著保護我的人,一個個的倒在血泊裏,一個個的死在我麵前,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下一個就是你的感覺。”
我走過去,摸著他的臉,我說:“我知道,所以,張奇必須死,我懂,但是,為什麼要殺田光呢?”
陳玲看著我,說:“其實,嚴格的來說,我更希望田光死,而張奇不會死,因為張奇確實沒有什麼能力了,他已經失敗了,他的兒子也在我們手裏,他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相反田光,他太讓我恐懼了,你看,他在泰國做了什麼?你的人沒辦法收拾張奇,他去到哪裏,用了一些手段,直接就把張奇給製服了,他那麼狠毒,無牽無掛,多可怕,如果有一天,他又要跟你爭鬥,你覺得,我們一家老小,會活下來嗎?不會的,都會成為對付你的棋子,我不想看到那一天,你想想張奇,想想劉雯,想想她腦袋上的那個窟窿,你不覺得怕嗎?”
我看著陳玲,她的表情,很害怕,我哽咽了一下,我能怪他嗎?
我怎麼能怪她?他的強烈的不安全感,才造就了他這麼做的舉動,這件事,我不能怪她,如果我怪她,那我失去的就太多了,兩個兄弟,老婆,家庭,我什麼都沒有了,所以,這個苦果,我必須要咽下去。
沒有誰對誰錯,這世界,隻有最終的結果,什麼是異想天開,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在沒有錢的時候,我們為了錢奮鬥,在擁有無數的金錢的時候,我們還在為什麼而奮鬥,我覺得,我是應該回去想一些事情了,回想我這一生,走的路,到底是不是對的。
我在陳玲的額頭上親吻一口,我說:“從今天開始,不準任何人提起任何事,他姓邵,叫邵全,父母雙全,家庭健全。”
我說完就走,陳玲問我:“陸拾魚要結婚了,如果你想讓她陪著田光的話,你現在可以去找他。。。”
我的內心像是紮了一下,她要了結婚了?
可是田光才剛死。。。
這,就是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