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幾天帶著公司兩個清潔阿姨踏入這間房子的時候,他就有一種置身於垃圾場的感覺。他的房子還買了不到半年,自己也隻住過幾個星期啊,怎麼能變成這個模樣!還有,那兩個清潔阿姨看他的眼神是一陣嫌棄啊!他可從來沒在外人前那麼丟臉!
“你……”斯尹氣惱地指著這個麵目可憎的男人,可是逼於他最後一句話的壓力,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斯尹的話隻能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對我實在太好了!”
她氣呼呼地開始了她悲催的傭人生活,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累得散架的她再次為自己當初衝動結婚的決定而感到一百二十萬分的後悔,至少她在家裏也不用每天做家務啊!
斯尹還在想著以後要如何翻身做主人時,手機突然響了,在這寂靜的漆黑的房間裏,真真把她嚇了一跳。
“喂!”所以,她語氣十分不善,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惡言相對了。
“斯尹,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馬上給我過來!”
斯尹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對方就掛了電話。她試圖想通過聲音辨別到底是誰,可是印象中認識的人似乎沒有這把聲音,隻知道是個男的。然後才想想他的話,說到報答的字眼,她想最近唯一欠的人情就隻有一個人。
最後她看了看通話記錄,果然就是那個一牆之隔的人,隻是他的聲音怎麼變了,難道是月圓之夜要變身?他說的報答,該不會是他變身後獸性大發,需要她幫忙滅火吧?她可是寧死不屈的!
斯尹扭扭捏捏地硬是拖了一段時間才走到陸文昊的房間,敲了敲門,聽到傳來低沉的應聲,她才禮貌地打開門。
本來以為裏麵會是一個全*裸的色狼等待著可憐小白兔上門的畫麵,一看,斯尹承認自己思想有時候太過不健康了,分明是一隻病懨懨的貴賓狗。之所以說是貴賓狗,是綜合了他的身份和他的膚色,與貴賓狗無異。
“怎麼了?”斯尹稍稍走近了一點,看到他臉頰有點通紅,“發燒了嗎?”難怪剛才吃晚飯的時候沒什麼胃口,她還以為是自己廚藝有問題,原來是他有問題。
陸文昊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然後說,“我要吃藥。”
斯尹其實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聽到他這把帶著磁性又可憐兮兮的聲音,斯尹二話不說就去翻箱倒櫃地找出退燒藥,喂著他吃。
他說冷,斯尹就把自己的那床被子也拿了過來;他說渴,斯尹就馬上給他倒水;他說餓了,斯尹又煮了白粥。
一整晚下來,他睡在床上倒舒坦,斯尹卻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但是還是用了最後一口氣抱怨道,“這麼大的人也不會照顧自己,還發燒!麻煩!”就差手指沒戳在他的太陽穴上。
她沒想到陸文昊沒睡著,竟然還聽到她的話,馬上就氣得掀開被子罵道,“你也不問問是誰把我搞成這樣的?是誰晚上睡覺不開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