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強得知這一情況後,臉色都急成了豬肝色,立刻召開班子會,要求妥善解決好此事,並要保密。這下可樂壞了徐青山,開完會他就把這一情況悄悄報到了縣裏。魏國強開完會還不到幾分鍾,縣委辦就有人打來電話,問詢事情的經過。縣委書記劉克成得知後,當場就摔了杯子,罵道:“這個魏國強長得是豬腦子,每年就是他們北河鎮出事,這才推選候選人就出了這種事,他媽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劉克成發了火,縣委組織部長不敢大意,當天下午就趕到了北河鎮,縣政法委書記張龍飛後腳也趕了過來。
魏國強這下子傻了眼,北河村是他親自包的,出了這檔子事又賴不在別人頭上。麵對組織部長的質問,魏國強驚出了一頭冷汗,他再三保證,一定會妥善處理好此事。組織部長也毫不客氣告訴魏國強,如果你有能力把北河鎮的換屆選舉搞好,就不要再發生類似事件,如果沒有能力,就派有能力的人下來。臨走時查驗了選票,並當場取消了李恒生的候選人資格。
張樂飛與魏國強關係不錯,他也好心勸告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誰要是給縣裏上眼藥,就是頂風作案。走的時候,讓派出所把鬧事的人抓起來,行凶者全部拘留。
這種結果是徐青山沒有想到的。看到魏國強灰頭土臉的模樣,不知道有多解恨。當晚,叫上陸一偉,又聚到了牛福勇家。
牛福勇被推選為候選人,興奮不已。他對徐青山更加信服了,他端著酒杯道:“徐哥,你看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徐青山給牛福勇當時出了三計,可現在他改變策略了,魏國強被警告,這種大快人心的好事要一直持續下去,他道:“這個時候就要乘勝追擊,決不能讓郭凱盛有絲毫翻身的餘地。我倒是有一計,不知你敢不敢做?”
牛福勇天不怕地不怕,隻要不殺人啥事都難不倒他,道:“徐哥,你說吧,到了這個時候了,啥手段都成。”
“魏國強在郭凱盛參股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你找幾個人寫舉報信,直接分送到市裏省裏,寫的越誇張越好。”徐青山眯著眼,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充滿了殺氣。陸一偉一聽,就知道徐青山這是衝著魏國強來的,借牛福勇手,徹底把魏國強搞臭。
陸一偉雖痛恨魏國強,但不想讓牛福勇淌這趟渾水,於是道:“這種事都是謠傳,何況我們沒有證據,如果真的查下來沒有抓住把柄,到時候追查起舉報信的來源,這不把福勇套進去了嗎?”
徐青山蔑視地看了一眼陸一偉,道:“你懂什麼?既然我說這話就有一定的把握,他魏國強在省城的房子不假吧?他小舅子修建北河中學不假吧?這都是有事實根據的,如果這劑猛藥下去,足可以滅滅魏國強的威風。郭凱盛失去魏國強的支持,也就等於失去了雙拐,看他還有什麼能力再和你競爭。”
“說到這裏,我直接把另一計也索性說出來。北河煤礦是屬於北河村集體的,可村民這些年享受了什麼?什麼都沒有!錢讓郭凱盛賺了,承包費讓李恒生花了,可這些村民們都蒙在鼓裏,如果你在競選時揚言要奪回煤礦,並承諾我先前和你說的教育獎勵牌,保證你的村長位置妥妥的。另外,奪回煤礦你不也順理成章有了自己的實體了嗎?”
牛福勇被徐青山撩撥的動了心思,激動地道:“徐哥,啥也不說了,這事我來幹。怕什麼事,就算查下來我牛福勇一人頂著,和你徐哥,還有陸哥都沒有任何關係。大不了再坐一回監獄,我不怕!”
徐青山的話確實具有煽動性,陸一偉見牛福勇已經著了魔,也不好說什麼,他把酒杯中的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在利益麵前,任何人都會選擇屈服,一場真正的較量開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