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偉震驚了,他不相信這是真的,又接連翻出第二封信,同樣是卿卿我我的情書,到了第三封信,直接從裏麵掉出一張照片,是二人的合影。那時候的張樂飛確實挺精神,小平頭,大高個,尤其是眼睛,特別有神。而身邊的張曉娥同樣風采迷人,美麗的麻花辮是那個年代的標配,要是能再穿一件布拉吉連衣裙,那就是高配了。張曉娥的穿衣打扮應該是出身富貴人家,而張樂飛窮酸小子一個。
陸一偉接著往下翻,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在最後一個信封裏,陸一偉發現了一張存折,上麵的存款數額讓他目瞪口呆,5000萬元整。天哪!陸一偉以為自己數錯了,連續數了好幾遍,確實沒有錯,就是五千萬。在普通公務員一個月還是掙六七百元的時下,5000萬是什麼概念,難以想象。
張樂飛去年被調查時,查出來的東西雖沒有這個數目大,但總數加起來也是相當驚人的。現在又挖掘出這麼大一筆數目,比成*克傑數目還要大,這要公布出去,直接到了中央了。
段長雲坐了一會兒出去了,張誌遠隨即進了臥室,詢問情況:“怎麼樣?”
陸一偉將這段淒慘的愛情故事講出來,同樣驚詫萬分。看到存折後,雙手都在發抖。冷靜了片刻,張誌遠回想道:“從張樂飛的履曆上看,他當年在北州市插隊,後恢複高考後考入警校,畢業後本該回鄉,而他選擇了北州市。如果按時間段分析,他們兩個也有可能。”
“據我所指,張曉娥她家是農村的,哪個村我也不清楚,不過她有個舅舅在京城當官,李虎剛升遷都是靠著這層關係。不過,她舅舅去世多年了,要不然李虎剛早就再上台階了。要是張曉娥和張樂飛有聯係,那麼張樂飛的升遷很有可能與張曉娥有關係。”
“推斷下來,李虎剛在加拿大的女兒就應該是張樂飛和張曉娥所生,嗬嗬,這關係,確實有點繞啊。不過這都是推測,具體是不是真的,追究下去沒多大意義。”
陸一偉同意張誌遠的說法,道:“這都是時代的產物,前些年播出的《孽債》不也是如此嗎?張書記,您說李主任知道這件事嗎?”
張誌遠搖搖頭道:“這個我不敢斷定,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這都是他們的私事,咱不去過問。”
“那存折怎麼辦?”陸一偉拿在手裏,如同一塊燙手的山芋,早知道還不如讓他一直躺在地底下,等若幹年後再浮出水麵,也沒這麼多煩心事了。要是往上交,並不現實。
張誌遠接過存折細細地看了遍,不看不要緊,進而看出了端倪,他連忙道:“一偉,你看!這存折的名字並不是張樂飛,而是李希珊,一會你去查一下是不是李虎剛的女兒。還有,存款類別上麵寫著是轉賬,也就是說是別人轉進來的。再有就是日期,1999年11月21日,也就是說,這是在張樂飛出事之前轉過來的。”
陸一偉不解,問道:“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張誌遠苦思冥想,道:“我也不清楚,難道是要逃走?”
陸一偉想起張曉娥因曙陽煤礦的事逃到了加拿大,點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
張誌遠冷笑,道:“這個張曉娥真是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五千萬,在海外的資產不知有多少,從曙陽一個煤礦她就撈走多少,不足為怪啊,哎!”
陸一偉將存折收好,道:“張書記,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張誌遠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道:“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你讓我思考思考再做決定。最主要的這個存折……確實是個大難題啊。”
把東西收起來,陸一偉再次征訂:“張書記,那您還去上麵辦公嗎?”
“去啊,為什麼不呢?你趕緊收拾出來。”張誌遠堅決地道。
“好的。”陸一偉道:“張書記,我是這樣想的,把您的辦公室由四間擴大到六間,辦公區三間,候客區一間,休息區一間,娛樂區一間。”
張誌遠一愣,道:“你真把我當土財主了,一個人占這麼多房間,太多了,有四間足夠了。”
陸一偉耐著性子解釋道:“張書記,您家要是在南陽還好說,問題是您一個人在這裏住,宿舍又不經常回去,我想著幹脆把這裏也弄個休息室,要是太累了就可以在這裏休息。我打算給您弄個獨立的衛生間,還能衝澡,再放一台跑步機,要是累了鍛煉下身體,也是不錯的選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