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啥都不算事兒了,餘裴也不把她這裏這點事兒當事兒了,開開心心和和韓辰兩個,昨天遊個湖,今天賞個花,明天再踏個青,要不然就陪著兩老人聊聊天,日子過得好不逍遙。

倆老人怎麼說也是她某一世的爹娘,血緣上來說有點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名義上來說也算是她爹娘了。當然,隻能是也算,並不是,她也沒那個興趣認個爹娘。

給兩老的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用好的,這已經是她最大極限,想讓她陪著老人說說話聊聊天,那也要看她心情如何。

大多數時間,餘裴都是和韓辰出去玩。別說,這城鎮雖小,好玩的地方卻不少。

比如說那城外的荷花池,現在這季節,正是蓮花盛開的時候。

劃個竹排,摘個蓮花,采個蓮子,聽個小曲,喝個小酒……

當然,這酒是韓辰在喝,曲是韓辰在聽,餘裴也就是摘了朵未完全開放的蓮花,隨手插在發間,學人家來個出淤泥而不染,享受下高雅的氣質,陶冶陶冶情操。

最後發現在別人身上算是高雅的東西,在她身上,那就是一朵花。

氣呼呼的一把抓下頭上的蓮花,泄憤似的用力丟掉,再順手摘下手邊的蓮蓬,剝出蓮子丟進嘴裏,卻忘記了將蓮心剝掉。

一口咬下去,苦的眉頭直皺,倒是意外地取樂了韓辰,從他笑得毫無形象就能看出。

“笑笑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扯下身邊荷葉下的蓮蓬,非常用力丟向韓辰。

抬手輕鬆接住,剝開蓮蓬,扒掉蓮子外衣將蓮心取出丟掉,蓮子丟進嘴裏嚼了兩下,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

明明是在做最俗氣的事,可是那動作非常優雅,享受的神情和眯起的眼睛也非常迷人。

“嘁!裝模作樣!”絕對不會承認,被他給打擊到了。憑什麼一個男人,隨隨便便就能,一舉手一投足都顯得優雅高貴,她卻怎麼都裝不來?

呸!怎麼就見的是裝了?姑娘她天生麗質,貴氣逼人!

好吧,也不能否認,和韓辰呆久了,再怎麼不在乎形象,不在乎外貌的人,也會不自覺得自賤形穢。這男人生下來就是打擊女人的存在!

“哈哈!承認吧!娘子就是在嫉妒為夫!”韓辰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差點閃瞎餘裴那雙狗眼。

“是啊!我嫉妒!我嫉妒死你了!我嫉妒你怎麼不去死!吃著還堵不上你的嘴!”

“那可怎麼行呢?為夫要是死了,娘子豈不是要守寡?為了不讓娘子守寡,辰覺得,還是好好活著的好。”最近餘裴是越來越“口沒遮攔”,什麼話都敢說,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膽子,怎見得他就不惱火?

好吧,其實他蠻樂意如此,這說明她心裏對他的害怕在一點點減少。

“咦……”餘裴抖了抖,假裝雞皮疙瘩掉一地,“嘿嘿,你放心,如果能親眼看到你咽氣,我寧可守寡……你幹嘛?”

還未待餘裴話音落下,韓辰拋開手裏的酒杯和蓮蓬“瞬移”到餘裴身邊,一把將餘裴提起坐上屬於她的位子,順手將她放在自己膝蓋上,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肩,將她整個人緊緊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