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我無所謂地說:“反正我小姨也就大我三歲。”
“你可以隨便,我可不好意思隨便。”吳倩皺著好看的眉頭說:“這個死蔣曉月,害我。”
我心裏一橫說:“你可以拒絕。”
“拒絕做你的女朋友?”
我狠狠心點點頭說:“是。”
吳倩嘴巴一撇說:“我才不拒絕。我為什麼要拒絕?陳風,你是不是想我拒絕?”
“我沒有。”我認真地說:“我喜歡美女。你是美女。我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娶個美女做老婆。”
“真的嗎?”吳倩羞澀地看了我一眼,歎道:“其實,你小姨也是個標準的大美女。真要比起來,我還真不敢與她比。她什麼都好,就是不該嫁個當兵的。”
我說:“當兵的沒什麼不好。何況我小姨夫還是個軍官,部隊也不遠,回趟家也就一個小時。”
“你不懂。”吳倩白我一眼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打死也不肯找個當兵的嗎?”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因為守活寡啊!”吳倩害羞地不敢看我,她嬌羞神色讓我心又是猛的一動。
小姨與我並沒血緣上的關係。她是我外婆去倒垃圾的時候撿的。我開藥鋪的外婆永遠都有一副憐憫的心腸。我外婆撿我小姨回來的那年,正是我娘生我的那年。我撿回來的小姨似乎還沒斷奶,因此,我小姨經常跟我一起搶我娘的奶頭,我們一左一右跟著我娘睡了五年。五年時光,我小姨與我娘建立起來了深厚的母女情。但我外婆在我小姨八歲的時候毫不猶豫將小姨帶回到了她的身邊。我外婆堅稱,我小姨是她最少的女兒。事實上我外婆除了生了我娘,再沒一個孩子。
這樣一來,我娘與我小姨就成了姐妹關係。而我,少了一輩。隻能屈辱地叫她“小姨”。
吳倩的話我沒在意,但我確實感覺到我小姨夫回家的次數很少。盡管我們的城市與他的駐地很近,我也隻能在每年春節的時候與他謀麵。
吳倩看我不接她的話,她也就感到了沒意思。過了一會,她問我:“陳風,你知道我們這次去做什麼生意嗎?”
我搖搖頭,我對做生意並沒多大的興趣。如果不是美女邀約,我肯定不會屁顛屁顛跟隨她隻身上北京。
她彎腰從鋪下邊拖出來一個紙箱,問我:?“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還是茫然地搖頭。
“國寶!”
“國寶?什麼國寶?”我興趣大增,雙眼盯著紙箱,再也移不開。國寶這東西我隻在博物館見過,別人還告訴我說是贗品。真正的國寶都藏在深宮大院裏不見天日的,但凡是能讓普通如我這般的老百姓親眼目睹的,大都是仿製品。
我嘿嘿笑了笑說:“假的吧?”
吳倩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假不假,能賣大錢就不算假。”
我遲疑著說:“如果是真的,可是違法犯罪的事。倒賣文物,判得很重的。”
“要是假的呢?”吳倩歪著頭看著我笑。
“假的又有詐騙的嫌疑。”
吳倩被我說得心情顯然不好起來。她將紙箱重新塞回鋪位底下說:“就你懂!大學生是吧?懂的就是比我們老百姓多?”
我苦笑道:“我又沒說錯。”
“你怕不怕?”她將雙眼盯著我問。看我不說話,不滿地說:“不偷不搶,不殺人放火,我做生意賺錢,我不怕。再說,不冒風險能賺到錢嗎?”
我歎了口氣,雙眼去看車窗外。
列車奔跑在一望無垠的田野上,這是典型的北方地貌。我知道,距離北京越來越近了。到了北京會出什麼樣的事呢?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