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雪揚,你感覺好點了嗎?要不要我把飯端到你的房裏來吃?”紫衣不自在的避開那毫不掩飾愛意的目光。

“不必了,我感覺好多了。”說著就起身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的朝紫衣走過去。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他,紫衣心裏突然緊張了起來,轉身就跑出門外。有點慌不擇路的架勢,華紫衣,你到底怎麼了!慌什麼呢?是因為他跟暮塵相似的麵容嗎?她雙手使勁拍著自己的臉,幹嘛這麼燙啊!

雪揚好笑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紫衣隻知道子辛的廚藝很了得,可是沒想到暮塵的廚藝居然跟子辛的不相上下,還害的她擔心子辛走後他們兩個要怎麼辦。“暮塵,你會做飯怎麼不早說呢!要是知道你會做飯我才不會每天看子辛的臉色呢!”紫衣撅著嘴抱怨。“子辛廚藝了得。”暮塵總是風淡雲清的,明明是在你耳邊說話,卻總會讓你有一種好似聲音來自天際一般。他就是那麼不顯山不露水,不張揚亦不低調。“姑娘。”雪揚突然開口叫紫衣,麵上還是那抹足以讓天地失色的笑,暮塵笑起來會跟這個一樣嗎?紫衣不禁有些看呆了。“吃過飯帶我四處走走吧。”“好啊。”紫衣像被下了迷魂藥般不自覺的點頭。

不知怎的,看著那抹笑,暮塵突然覺得刺眼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回房了。“暮塵,你怎的吃這樣少?”紫衣隻來得及拉住暮塵的袖子“是哪裏不舒服嗎?”雖然他的食量平時就不大,可是也沒有哪次像這次般幾乎一口未動。不舒服嗎?暮塵在心裏問著自己。“隻是吃飽了。”他對紫衣說,也是對自己說。話落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雖然平時暮塵也似這般冷清,可是今天紫衣就是覺得他怪怪的。

飯後紫衣依約帶著看起來心情不錯的雪揚往山上走,果真是秋高氣爽,秋風帶動著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聽在耳裏竟別有一番韻味,仿佛一首歡快的樂曲。“敢問姑娘貴姓?”雪揚出聲打破這份寧靜,邪佞的眼睛裏透著和氣質不相符的柔光。“叫我紫衣就好。”

如果說暮塵似海般清冷內斂,那雪揚無疑是如火般炙熱妖嬈。站在山頂的兩人俯瞰山腳。“聽說站在山頂大吼心情會變的不錯呢。”紫衣望著悠悠群山,每次她和暮塵子辛上山來都會這樣說,隻可惜子辛一臉“我才不做那麼丟臉的事”的表情就獨自跑到樹下乘涼去了。而內斂如暮塵,更不可能陪著她做出此等舉動。於是這成了她心頭的一件憾事。如今,同景不同人,她又提出這般建議,不知會得到怎樣的答複呢。

“是嗎?”聽了她的話,雪揚把手放到嘴邊“喂!”他對著山對麵大吼。紫衣眼睛一亮,也走到他身邊跟著他一起大吼大叫。兩個人如同孩子般玩的不亦樂乎,那一聲聲回響輕輕敲在紫衣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