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兒?為師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似笑非笑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聽到聲音,被喚作盈兒的女子頓時臉色蒼白,雙腿一曲跪在地上。“盈兒拜見師傅。”心驚膽戰的跟剛才的趾高氣昂截然相反,判若兩人。

“回為師的話!” 雪揚聲音不大卻如雷貫耳,盈兒知道師傅是在盛怒之中,“師傅,盈兒知錯了。”眼前少女的身子抖如篩糠,頭都不敢抬一下。

紫衣起身走到一旁,冷眼旁觀,對於這樣子的人她從來都不同情。“來人,把她關到密室,麵壁三天,任何人不許探望。”雪揚不甚在意的說,似乎眼前的女子隻是阿貓阿狗般的動物。很快便有弟子把她帶出去了,臨走前盈兒惡狠狠的瞪著紫衣,仿佛要把她千刀萬剮。

“你受委屈了。”雪揚走到她的身邊。“雪揚,我已經想通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不想因為回憶而錯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而且我和他本就不算什麼。”這遲來半年的大徹大悟讓兩個人心裏都輕鬆不少。“你能如此想,甚好。”

許久沒有呼吸新鮮空氣的紫衣閉著眼睛張開雙臂微仰著頭站在人頭攢動的大街上,感受如沐的春風輕輕擦在臉上的那份舒適感。“啊!我華紫衣又回來了!”她大吼,吼走積壓半年的鬱氣。“姑奶奶,你要把我的人都丟光嗎?”雪揚哭笑不得的看著沉醉在美好春色裏的紫色身影。半年來她出落的更加楚楚動人了,本就修長的身材經過歲月的洗禮更顯窈窕,那抹久違的笑又重新綻放在臉上,那笑容堪比褒姒,這樣的你,要我如何放手呢?雪揚不禁失了神。

“我們去吃頓好的,就當是為我慶祝!”她興高采烈的拉著雪揚就往酒肆走,“難不成你是做了什麼值得慶祝的事?”雪揚故意問。 “啊?你!”紫衣的臉瞬間就紅了,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是呀,確實是沒有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啊。“嗬!”看著那個樣子的她,雪揚不由覺得好笑,“走吧!我請你。”

兩個人走進一家看起來非常氣派的酒肆,初入門就有一股涼風撲麵而來,炎炎夏日,酷暑難耐,這家酒肆倒是細心,知道給客人們降暑,怪不得座無虛席,紫衣對這的初印象非常好,這家酒肆在裝修上也可以說是別有洞天,整個酒肆分成兩層,樓下是大廳,四個角落裏分別擺著大型盆栽,偶有微風襲來,空中飄著淡淡的花香,龍鳳呈祥的雕刻紋飾活靈活現的攀在中間鏤空的柱子上。二樓則是專門準備給文人雅士的單間,圍欄的紋飾與鏤空柱子大同小異。

酒肆裏麵的客人來自四麵八方,操著不同的口音,倒也顯得熱鬧異常。

“小二,來壺你們這最好的酒,再上幾道你們店最出名的菜”雪揚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椅子上,周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那一雙妖魅的眼睛此刻籠罩著迷蒙之氣。“好,好勒客官。”小二顯然已經被他迷住了。“喂!你這男女通吃,讓我情何以堪啊?”紫衣打趣道。“你有我不就夠了?”雪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她。唉!又來了又來了,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都想明白了他怎麼就想不明白呢!紫衣無奈的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