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門下的弟子,因為一場意外,所以不能說話了。以後就由他來照顧你吧。”雪揚胡亂編了個借口。“哦。這樣也好。”紫衣喃喃道。這樣也好,最好是眼睛就這麼一直看不見下去,這樣就不會時常睹物思人。“你現在身子骨還很虛,你休息吧。我晚上再來看你。”雪揚戀戀不舍的走了。隻留暮塵和紫衣兩個人。

“咳!那個,我叫華紫衣,”紫衣不知為何無緣無故會生出一絲緊張,雖然知道這個人不會說話,可是她覺得她還是有必要自報家門。果然如意料中的沒有回應,紫衣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裏發呆。

暮塵緊緊注視著眼前的身影,進不得也退不得。直到“暮塵。我們回來了!”門口傳來子辛爽朗的聲音,裏麵有無法掩飾的喜悅。紫衣渾身一震。那個爛熟於心的名字就如雷般貫在耳旁,竟生生把心震痛了。是他嗎?是那個夢裏常常出現的人嗎?淚水就那樣掉了下來。“花花?你醒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子辛衝到紫衣榻前。“她現在看不見。”暮塵的聲音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子辛,你回來了?”雖然看不見,可是她知道那就是子辛。“嗯,花花,你別怕,濟善穀的陳穀主說她可以醫好你。她就在門外跟裴雪揚說話。”“嗯。謝謝你子辛。”她還是沒能從暮塵就在她身邊這個事實裏回過神。

“你就是紫衣呀?我是濟善穀的陳靈兒。”黃鶯般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哪怕是看不見,紫衣也知道這一定是個美人。

“嗯。你是陳穀主吧?”紫衣勉強扯出一抹笑。“叫我靈兒就好了。”她歡快的聲音能感染周圍的人,讓大家心裏都好受了一些。

“你別怕哦。我的醫術很厲害的。”她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樣。

“嗯。我不怕。”她又落下兩行清淚。

“紫衣,陳穀主說派裏的環境不適合養病,要去山清水秀之地,吸大自然之靈氣才有助於你的身體恢複。”雪揚艱難的說出這番話。山清水秀不就是白暮塵那裏嗎?白暮塵不就是情敵嗎?這不就是變相把紫衣送到白暮塵身邊嗎?他真是一萬個不情願,可是再不情願也不能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何處才算是山清水秀呢?我覺得這很好呀?”紫衣莫名的心慌。

“花花,就是我們的家啊!”子辛急了,這丫頭片子不是愛上裴雪揚了吧?

“我們的家?那是哪?”那是屬於我的家嗎?腦海中又浮現出讓她去了半條命的畫麵。

“如果是回到那裏,那這毒不解也罷。”

“華紫衣。由不得你胡鬧!”白暮塵的聲音不再平淡如水,裏麵隱藏著一絲怒火,她竟敢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我要是不想去,誰都奈何不了我!”紫衣犯起倔來還真的招架不住。下一秒紫衣就感覺天旋地轉,然後就落在了一個自己期盼了許久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