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衣,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越聽越不對勁的靈兒斜著眼睛看著準備好逃跑架勢的紫衣。
“來啊,追上大爺,大爺給你賞賜。”說完後,紫衣便拉開門一溜煙跑了出去。
“臭丫頭!讓你見識見識姐姐的輕功,太目中無人了!”
晴朗的天空下,一紫一藍兩道身影交錯成最美的風景。
“盈兒,你實話跟為師說,你,是不是。”雪揚不知如何把後半句話說出口,這讓他怎麼問?問她是不是懷了他的骨肉?
“是。”這漆黑的夜,給了盈兒莫名的勇氣,她知道再也瞞不住了,索性將話說開。
雖然以前就曾猜測過,但是出於私心,他還是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他逃避至今,終於再也逃不開了。
“你先下去吧。”雪揚揮了揮手,不想再見到,此時盈兒那張白皙秀氣的臉,這會讓他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怎樣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真是連畜生都不如,竟做出那等下作之事。他心裏除了自責再沒有其他想法。
雖然事已至此,但盈兒還是不願見到他的失落,她也沒再出聲,聽話的退了下去。
山莊裏的弟子連續幾日見到莊主在不分白晝的練劍,就像如臨大敵一般,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們還是隱隱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幾日,柳蓉夜不能寐,已經疲勞至極,但殺了華紫衣的執念一直讓她強撐著將這套劍法練至最後一層,在心智混亂的情形下,急於求成,後果就隻有走火入魔一條出路。如今的她什麼都沒有了,就隻有對華紫衣的恨。
清晨,陰雨綿綿,使人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加壓抑起來,雪揚站在山頂上,望著腳下的竹屋,那裏麵有他摯愛卻一生都無法相守的人,從今日起,他要擔負起另外一段責任,早日,把盈兒迎娶過門,給她個名分,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往日裏閃著邪魅的光的眼睛如今一片黯淡,他轉換個方向,抬眼望向遠處,霧氣彌漫,一片茫然,就如同他此時的心境。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綠色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隨著人影的逐漸接近,他才看清,原來是一臉殺意的柳蓉。
“柳莊主,好久不見。”他飛身下山,擋住了柳蓉的去路。
“擋我者,死。”柳蓉不留情麵,一劍劈向雪揚,雪揚沒有閃躲,硬生生的接住了她這一劍,接著一使力,將柳蓉震出去老遠。
聽見了門外的打鬥聲,屋內暮塵和紫衣走了出來。
“雪揚!”一看見那抹銀白的身影,紫衣不受控製的叫喊出聲。
聽到了紫衣的聲音,雪揚的心裏一片煩亂,動作更是僵了一下,趁著他分神的功夫,柳蓉一劍刺進他的手臂。
“雪揚!” 紫衣飛奔過去。
“不要過來!”雪揚背對著紫衣大吼著。他不願意見到她,因為那會使他變得與禽獸無異,讓他想與她遠走高飛,不顧世俗的眼光和盈兒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