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子也沒有問明發燒的緣由,直接就衝去宮裏找嚴夫子。嚴夫子得知消息後,二話沒說,就出宮來看望言若。他很擔心,這樣下去,對胎兒會有影響。

任夫子就回柳府去捎個信,告訴他們:言若暫時有事不能回府,讓大家不用擔心。任夫子都這麼說了,大家也都暫時放下了心。

任夫子再次回到目連住處的時候,嚴夫子已經幫言若診斷完畢,服下了湯藥。少頃,言若的燒還真的就退了下去。

“怎麼樣?”任夫子忙問嚴夫子,“小若兒沒事吧?”

嚴夫子搖搖頭,他還是決定替言若保守秘密,“就是受了風寒,無大礙。”

“那就好,我也就繼續回柳府了,免得他們擔心。”

“嗯,這邊一切有我,有事,我會再去找你。這段時間我就不去宮裏了,你打點一下。”

“好,交給我了。”

說完,任夫子就走了。他實在是太信任嚴夫子了,把言若交給他,就不用擔心了。

言若燒退了之後,仍處於昏迷狀態。嚴夫子又讓婆子們幫著熬了些米粥給言若喂下。嚴夫子也就暫時在目連處住了下來,便於照顧言若。

目連不知去了何處,留下一大包銀子給婆子們花銷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聯昭到處找言若,卻沒想到在酒肆見到了目連。目連很少喝酒,所以,聯昭很是奇怪。

“三弟,你幹嘛獨自在這裏喝悶酒,這可不像你啊?”

目連抬頭一看,是聯昭,“大哥,你來的正好,來,陪我喝酒。”

“別喝了,四妹不見了,你還有心思喝酒?起來,陪我一起去找四妹。”

目連一聽聯昭提到言若,一言不發,隻管倒酒。

聯昭一把打掉他的酒壇子,“你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個個都變了!四妹不見了,天遙不著急,你也是這樣,難道我們的結義之情就如此單薄麼?”

目連還是不說話。

“算了,我自己去找。”聯昭拋開目連,獨自走了。

目連也不理會,重新開了一壇酒,繼續喝。

服了幾天的湯藥後,言若終於醒來了。

聯昭怎麼也沒想到言若會在目連這裏,所以,一直四處奔走,卻沒有來打攪這裏。

“怎麼樣?好點了吧。”嚴夫子一直照顧著言若。

言若看到是嚴夫子,頓時抽噎起來:“夫子,我,我的孩子,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嗚嗚……”言若失聲痛哭。

“哎。”嚴夫子歎了一口氣,“你為什麼這麼傻,何苦跟自己過不去?這藥很傷身體的,虧得你身子骨硬,否則,可能就……唉。”

“我也不想,可是,二哥他,他不想要這個孩子。”

“那你也不能……唉,罷了,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處理吧。”

嚴夫子開了調養身體的湯藥,每日給言若服用,一個月以後,言若的身體漸漸恢複了,也可以下地活動了。

失蹤已久的目連也終於回來了。

這時的目連已經滿臉胡茬,衣服髒兮兮的,手裏還提著一個空酒瓶,完全沒有了以前幹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