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笑了笑,說:“你還不是被她害的最慘的,最慘的那個人估計要在醫院裏至少躺三個月。”
何倩馬上又露出羨慕的表情,問我說:“聽當時在場的小王說,是柳誌傑舍身保護你,你才能從那麼高掉下去,一點傷都沒受的?”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用身體護住我,實在無法回答何倩的疑問,我隻有看向車窗外,淡金色的曙光一縷一縷的穿透雲層。
幾天後,柳誌傑在古墓摔傷的事在博物館裏已是人盡皆知,其中的細節人傳人的,被描述的越來越精彩,我是如何不小心碰到機關,他是如何英雄救美,不亞於一部武俠小說裏的情節。
在博物館裏我每天見人就躲,凡事碰見我的人都會問東問西的,我已經厭煩了不斷重複的回答這些問題。
何倩剛開始還跟齊慧、林娟娟說古墓裏的事,說得津津有味,可打聽的人多了,她也煩了。
我寫了兩份檢討,有一份是幫何倩寫得,她說都是因為我她才去的,所以她的那份我就代勞了,檢討是交了,至於到底要怎麼處分我們,還得等通知。
下班後我回到家裏,老爸不在家,今晚一個學生請他們係裏的老師吃飯,他要很晚回家。
我也不想自己做飯吃,換上了上次同何倩一起在商場買的裙子,到小區外的蛋糕店裏買了一塊蛋糕吃,又買了一提水果花籃。
今天終於下定決心要去醫院看望柳誌傑,我到了醫院的高幹病房區,又躊躇了一會,鼓起勇氣走向他住的病房。
我走到門口悄悄的探頭朝裏瞧,見他半躺在床上,臉上擦傷的淤痕還沒消,整個上半身都纏著繃帶,隻有右手還能活動,他正在一堆文件上不停的簽名。
病房裏堆滿了果籃鮮花,高幹病房比普通病房要寬敞些,像個小套間。
唉,看來他的水果花籃吃幾年都吃不完。
“請問你是誰?”柳誌傑的秘書提著保溫瓶,端著一盒飯菜,站在我旁邊問。
我認出她來,“你是艾米麗,我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是來看望柳總的。”
她禮貌的對我笑了笑,看來還是沒想起我是誰。
我隻好跟她一起走進病房,將手中的果籃放在一堆果籃裏,衝柳誌傑微笑說:“柳總,你好些沒?”
柳誌傑看到我頗有點意外,“好點了。”又很平常的對秘書說:“這些文件我都看過了,你幫我用特快專遞寄回北京,要郭總將前麵幾頁傳回美國。”
“好的。”艾米麗將保溫瓶和飯盒放到病床上架著的小餐桌上,又將文件收起來放進公文包,說,“柳總吃飯了,醫院廚房還特地為你熬了骨頭湯,以形補形,會好得快些。”
柳誌傑吃力的用右手拿起飯盒上的勺子,說:“艾米麗,謝謝你。”
艾米麗為他將保溫瓶蓋打開,說:“柳總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你趕快把文件寄出去,晚上就不用再過來了,我自己能行,不行時我會叫護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