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園丁驚駭的眼神中淡漠離開,她是瘋了,這一切都是言溪逼的,為什麼不肯施舍給她一點愛,還要在她麵前高調秀恩愛?
回到臥室,任嫣找來醫藥箱,開始給自己處理傷口,雙手都不同程度的受傷,哪隻手都不能照顧好另一隻手,拿起雙氧就直接倒。
“嘶”不是一般的疼,她整張臉皺的變形,眼淚也忍不住掉落。
攤開血肉模糊的雙手,淚滴在上麵就像在上麵撒了鹽,更疼了。她無聲哭,臉埋在二手的掌心,把血都糊到了臉上,都不顧。
隨後跟來的園丁在門外敲了敲門,“太太我來了,現在是不是把錢給我,下午我剛好要出去?”
抬起頭看了眼門,再看一眼自己的手,任嫣從沙發上站起來,嘶啞著聲說:“等一下,馬上來。”
在浴室裏拿毛巾擦幹淨臉,她才去開門,順便把錢給了園丁,“有多的你就自己留著,不用找回來了。”說完就關上了門。
看了眼手裏沾滿血的紅鈔票,園丁搖頭歎氣,這又何苦呢,最後還不是折磨自己,又沒人來心疼。
過了幾天,一切準備妥當,言溪就風光的領著蔣欣兒搬回來了,他斥巨資打造的全新裝飾,果然讓蔣欣兒驚喜不已,在客廳抱著他的脖子又笑又跳。
“去樓上看看,臥室也變動了一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言溪寵溺的摟著她輕笑,低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應該是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任嫣從樓上下來,穿著睡衣裙,披頭散發,眼窩深陷,臉色煞白。
慢慢的像個幽靈似的飄到他們麵前,聲音幽怨的問:“言溪你為什麼把這個家弄得麵目全非,這是爸爸留給我的家,你怎麼可以為了這個女人把它毀了?”
被紗布裹著的枯瘦的手指指著蔣欣兒,差點指到她的臉上,言溪一把打開她的手,怒吼:“你瘋了嗎?誰讓你靠近欣兒的,你嚇著她了,不要一再挑起我的怒火。”
“言哥哥,嗚嗚,任姐姐是不是不歡迎我回來,她的樣子好可怕。”蔣欣兒瑟縮著身子偎在他懷裏,垂著眸好像不敢看任嫣。
“言溪你太不公平了,你不能這樣對我,爸爸知道了不會原諒你的。”任嫣瞪著那雙看起來大的有些不正常的眼睛,眼中的淚光閃爍。
以前她從來不會拿任父來壓他,因為她知道他很好強,愛麵子,不喜歡被人說靠女人,所以她不敢提任父,怕他敏感,難受。
一再的忍讓,最後他都做了什麼?
“閉嘴,我有今天的成就地位,靠的是我自己的真本事,不要拿父親來向我施壓,現在任氏能有這麼大的規模和實力,都靠我在支撐,”言溪眼神陰鶩,麵目猙獰,額上的青筋突起,聲音狠厲,“所以我要做什麼決定,沒有人可以對我指手劃腳,就算父親在世也一樣,明白了嗎?”